阮鸿像被人踩住尾巴
猫
样，在外面跳脚大喊：“谁去找他！他爱咋咋地！”说完气哼哼地走远
。又过会儿，听到前舱阵乒乓乱响，不多时，船家便来问：“徐公子，阮公子上岸去。
们现在停船歇灯？”
徐瑨应声。
画舫上华灯俱灭，河岸上其他画舫也早已歇下。徐瑨回头，却见祁垣不知何时自己又靠过来，这会儿正偎在自己怀里，睡香甜。
他垂眸凝视，拇指在少年滑腻精巧下巴上停留会儿，又轻轻按
“乖。”徐瑨低低笑声。
俩人正说着话，就听外面有人敲门。
方成和不告而别，阮鸿着急地不行，于是挨个人来问。
“他有没有跟你们说，干什
去？”阮鸿趴在门上，仔细听着。
徐瑨道：“没有。”
徐瑨好奇：“那做错什吗？”
“当然错！”祁垣抗议道，“你喊他云霁云霁，云霁！”他不高兴地嚷嚷好几声，声音还挺大。
徐瑨哭笑不得，忙哄他：“好好，喊云霁怎？”他想起祁垣上次喝醉酒时候，很在意称呼事情，试探着问，“不是也喊你逢舟吗？”
祁垣被他问住，愣会儿神。
月光从蓬窗照射进来，盈满舱室，微弱光线下，祁垣眼睛盈盈蒙蒙，像是蓄着眼泪，徐瑨眼神沉，他原本想拍拍祁垣头安慰下，这下不知怎，大手转而覆上祁垣脸。
岂能潦草？当三年笔，才可成画。”
阮鸿：“……”这算什解释？还不如花言巧语呢！
他急忙回头，却见身后婉君眸光亮，忽然笑起来。
直到午夜时分，把这名妓送下船，阮鸿都没想明白那句话怎就妙。他急忙回来找方成和，前舱之中却没他人影。阮鸿找船役问，这才知道他去送婉君姑娘时候，方成和也下船。
画舫缓缓靠岸。花间班几个少年声伎也依次离开。
阮鸿“哦”声，转身往回走，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子敬兄，你怎在祁老弟舱里？”
徐瑨：“……”
“逢舟喝多。”徐瑨顿，“谨之兄半夜出去，是不是去找美人作伴去？”
阮鸿“啊”声，急急转身回来：“他是不是有病？这都午时！”
“有病就不会去，没病才去。”徐瑨本正经道，“你快去找找，还来得及。”
“你不喜欢喊你祁公子……”徐瑨看着他，低声问，“那你也为何总喊徐公子呢？”
祁垣眨眨眼。
“那喊你什？”祁垣问。
“你说呢？”
“子敬？”祁垣恍然大悟，虽然总觉得哪里被绕下，但又想不出来，“那以后喊你子敬兄。”
祁垣这晚听多久曲子，便喝多久酒。他酒量不错，只是这会儿虽神志清楚，反应却比平时慢许多。
徐瑨原以为他是贪杯，等把他扶上床，看到祁垣撅着嘴巴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人大概哪里又不高兴。醉酒祁垣跟小孩似特别可爱，还容易往外套话。徐瑨把灯吹灭，也挤上去。
祁垣却伸手往外推他。这就让人很意外，以前祁垣都会自觉钻过来。
徐瑨有些好笑，干脆攥住祁垣手腕，问他：“怎，要赶走？”
祁垣不痛快晚上，立刻“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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