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对他满心信任,眼见着周围人烟渐少,周围景致也稀疏起来,也不询问什,只靠在徐瑨腿上眯着眼发懒。
徐瑨低头,看他额上层薄汗,嘴唇红馥馥,整个人粉面桃腮小孩样,不由抬袖子给他擦擦汗,又笑道,“你也不问问去哪儿,不怕把你卖掉?”
祁垣睫毛颤下,随后却是睁着乌溜溜眼珠子,好奇问:“卖?会很值钱吗?”
“要看卖给谁。”徐瑨笑着逗他,“若是卖给,多少钱都肯出。”
“若是你话,还要什钱,巴不得跟着你去国公府吃香喝辣呢。”祁垣乐会儿,又轻轻叹口气。
祁垣起床时候,方成和应该走半路程。红鬃马虽是名驹,但方成和不善骑马,估计走不多快。想要追上阮鸿怕是有些难度。
不过阮鸿虽骄纵出名,但不爱记仇,方成和又足智多谋,言语伶俐,想要解除误会再简单不过。倒是祁垣更让人担心些。伯府老太太虽是继母,又为白身,但本朝以孝治天下,《律典》之中更是将不孝列为十恶之,若幼违尊长,轻则竹笞,重则杖罚。
祁垣毕竟是孙辈,偶尔顶撞次将祁老太太震慑住也就罢,倘若之后再有麻烦,他却是连自保都难。
徐瑨忧心,见祁垣吃饱满心就想着去玩,又无奈笑,吩咐船家现在就去罗锅桥。游骥跟国公府几个护卫也块上画舫。行人早早行至桥下,看会儿荷花,又从桥边上岸,挤入集市之中。
通州城作为京师要冲,又是漕运最北,因此集市甚是繁华。无论米油钱粮,车马柴草,酒水果菜,皆有专门市集。祁垣还没怎逛过,这边看看,那边瞧瞧,见着做糖画,他都要伸着脖子瞅半天,不舍得挪步。
也就是跟着徐瑨时候能这痛快玩耍,等回家后,还是得快点琢磨怎挣钱。人家大才子都已经在扬州连考两场,自己过来几个月,却还事无成。
他这几天倒是买些香料回去,但是如果以后要以制香为生,肯定不能这样零散着买卖,最好把彭氏那个赔钱药铺改成香料铺子。
不过若是开店
他这几天养胖点,本就是粉雕玉琢,眉眼精致小公子模样,旁徐瑨又锦袍玉冠,眉目风华,更有自幼养出风流内蕴仪态气质,往往俩人才驻足不久,便有百姓商贩驻足观看。
徐瑨涵养虽好,却也耐不住旁边齐刷刷投来,肆无忌惮打量目光。祁垣反倒是不怎在意,他从小被人捧惯,出门时候巴不得大家都看自己,这会儿旁人聚集围观,他也派泰然,该干什干什。
不过祁垣带钱不多,他又念着以后要租宅子用,所以只舍得看,不舍得买。然而游骥早就得徐瑨叮嘱,只要祁垣在哪边停留时候久些,等他走开后,游骥便带人去把东西买下来。
不到半日功夫,侍卫们手上便都提满各样东西,除诸色点心,酥饼、杏酪、百果糕这些,其他却多是些奇巧物件,什桂人做木刻人面,苏州无骨灯,吉州出小瓷人,甚至还有价值数千摩喝乐。
徐瑨只让人悄悄买,也不声张,等祁垣逛累之后,才暗示侍卫们把吃留在马车里,其余东西都送回京。然后他转而带着祁垣往城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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