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瑨若行事不慎,旦受到牵连,便会牵扯进全家。
徐瑨看他脸严肃,认真点点头:“今晚就会向父亲禀明。”
“那就好。”罗仪道,“免得你被色迷心窍。
徐瑨:“……”
“罗兄何出此言?”徐瑨忍不住看他眼。
“他还不知道此事。”徐瑨道,“罗大哥可是有为难之处?若是如此,再想其他办法便是。”
“屁!是怕事人吗?你少故意激!”罗仪气道,“不过是怕你年幼单纯,被*人蒙蔽罢。”
徐瑨挑眉看他,半晌无奈地叹口气。
“忠远伯之案蹊跷之处太多。二哥说过,祁卓此人既有仁心,又有将才,崖川首战大捷便要归功于他。”徐瑨道,“他既是突然被启用,又有妻儿在京中,儿子天资聪颖,大考在即。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叛敌必要。更何况刑部蔡郎中才与祁家有怨,倘若这次他罗织罪名,又当如何?”
罗仪只知道大概情况,却不清楚会审之事,疑惑道:“哪个蔡郎中?蔡贤狗儿子?”
可。”
游骥愣,看祁垣眼。
祁垣知道此事干系重大,徐瑨如此行事,担可是杀头风险。他神思凝重,退后步,冲游骥深揖到底,“跟你家公子说,祁垣……感激不尽。”
游骥张张嘴,却也说不出别话来。冲他点头,匆匆走。
祁垣回府,这下径直去到彭氏院里,屏退左右,秘密商量起来。
罗仪性子火爆,脑子却也不笨,挑眉看他,“之前在通州驿,你私自带那祁垣回来也就罢,还特意嘱咐别去找麻烦。那是找麻烦吗?明明是他自己有嫌疑!你何时替人周全过这些事情。”
罗仪说到这就生气,站起来走几步,又控诉道,“还有那次下雨,老哥才要去喝酒,就被你抓出来找人。还当他出事呢,喊十几个兄弟满城搜罗,堂堂老爷们,下个雨黑个天有什好怕?”
是没什好怕……但祁垣确
徐瑨点点头:“他想要迎娶祁家小姐,被伯夫人拒绝。”
罗仪脸色变变。他十分讨厌蔡党,更何况那蔡郎中四十多岁,性格阴狠,算是蔡贤众多狗儿子中最不要脸位。
想到这,他对祁家人印象不由好许多。不过转念想,还是轻哼句:“你少糊弄。便是祁家人无辜,你肯如此行事,肯定也是为那个祁垣家人。”
罗仪说完顿顿,提醒道:“子敬,你可别忘国公府,别忘你父亲和哥哥们。”
国公府满门重臣,威势甚重,国公爷又曾做过太子讲师,所以早几年便有人暗中猜忌。元昭帝本就生性多疑,蔡贤又暗中扶持二皇子,所以这几年国公府行事愈发低调起来,连府上世券都还给皇帝。
国公府里,徐瑨也正跟罗仪密商此事。
罗仪对此不甚赞同,直皱眉头:“此事国公爷可知情?”
徐瑨摇摇头。他打算跟罗仪商量好后,再告诉父亲。
父亲跟忠远伯素无交情,二哥虽在密信中提过祁卓几句,却还远不到国公府为其冒险安置妻女地步。他这次决定确有些冒失,但若让他坐视不管,他更做不到。
罗仪性情耿直,又跟徐璎关系匪浅,闻言不由冷哼句:“三弟,这可不像你。是不是那个祁公子来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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