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院,有几人过来给他上枷锁,十几斤重木枷锁锁住他脖颈和双手,祁垣被压地晃晃,还未站稳,就见又有人提来手脚镣铐。
祁垣看着那对铁链子,眉头跳跳,就听旁边有人问:“不过是提审,先上这刑具做什?”
有人撇祁垣眼,朝那人低声说两句。
那人听完“哦”声,却有些不耐烦:“戴这些东西,何时能赶到午门?到时候误时辰,又是你受罚。”他说完皱眉看看祁垣,扬起下巴,“把东西拆带着,快到午门时候再夹上。”
说完嘀咕两句,发着牢骚先走。
起来,“万回不来,大哥你就替好好照看这铺子,等日后事情过去,再交到云岚手里。”
云岚个姑娘家,只有银子还是不够,总要给她留点东西傍身。祁垣现在早点脱手,万将来祁家被查封,也不会查到这个铺子上来。
方成和张张嘴,只得应下。
有中人帮忙,手续交割倒是很快。祁垣办好这些,回到伯府,陪彭氏两天。
官差来这天,天气格外炎热。
沉重枷锁又被取下去,祁垣活动下手腕,抬头看看天色,又看这伯府眼。
夏天最热时候差不多过去,再过月,便是秋闱。若是自己有去无回,那顺天府神童便是因父屈死……祁垣心想,如此来,自己倒也也不欠他,终归没辱他这才子之名。
几个吏卒在后面呼吆喝六。
祁垣深吸口气,恍惚回到当日自己带着众小厮招摇过市时候。他挺胸抬头,微微扬起下巴,朝着门外大步走出去。
祁垣正在彭氏那边陪着起吃饭,便听前面吵吵嚷嚷。母子俩对视眼,未等说话,便听到外面有人喊:“……速速捉拿朝廷重犯,休得胡搅蛮缠……”
祁垣深吸口气,就地跪倒,朝彭氏拜三拜,“母亲,保重。”
他说完起身,内心却出奇平静,转身朝外大踏步走出去。
小院门口已经有几个禁婆准备进去抓人。
祁垣推门出来,外面人见他出来,愣愣,便推搡着他往外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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