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闲忙令虽是雅令,但没什讲究,只要顺口就行。他做别不行,来这个,就是玩天也不怕啊!
这俩人随着太子块坐在上首位置,祁垣已经做好出丑打算,于是老老实实地坐着,听太子说通大道理,又跟着喝过三巡酒。
席间上面陆星河和文池都频频朝他这看过来,祁垣也只硬着头皮装傻,压根不往那边看。
然而该来还是回来,酒过三巡,周围士子都开始聒噪起来后,终于有人开始提议吟诗作对,助兴番。
祁垣心里叫苦,恨不得把提议人给拍顿。然而其他人正拍手叫好时候,却听上面有人轻咳声,道:“吟诗需有感而发,不如等宴后,大家同去西园赏景,再依景而做。”
祁垣怔,朝前面看眼,却是陆星河开口。
…这不节制?况且徐瑨对于男男之事接受这快?都不用思考纠结衡量番?
方成和越想越憋,再看祁垣满脸写着不想说,心里把徐瑨暗骂顿,更是气不打出来。
俩人个不想多说,个气不愿多问,收拾好后便直奔披香宫,刚好赶在午宴前到地方。
这场午宴是太子专为众士子所设,昨天香户们都吐口捐银子,数额还算满意,太子重头戏办妥,自然要循着旧俗再搞点风雅之事。
不过这午宴倒是办十分朴素,两人席,都是些时鲜菜蔬,因位置是安排好,所以方成和跟祁垣分在两边。
其他人似乎也很意外,太子正端着酒杯,闻言扭头,笑呵呵道:“诸位才子都等着要表现番呢,倒让你给拦住。也罢,那依你之见,现在只作对子?还是猜谜?”
陆星河往祁垣这边看眼。
祁垣忽然想到东池会上,方成和替自己作答时候,陆星河似乎察觉到什。
果然,陆星河思索下,便收回目光,对太子道:“行酒令如何?”他说完顿,又补充道,“也不必作诗写词,看很多人行闲忙令便不错。”
祁垣听,心里顿时乐开。
祁垣看看,见昨天被奚落那几个人跟方成和挨着,心里便有数,估计那边是不受太子待见。而自己在这边……看来是少不要应付下。
毕竟太子问起自己,肯定是因为之前神童之名,当年面圣三才子,有俩人给他做伴读,他对剩下个心生好奇倒也正常。只是自己在国子监里背四书辑要,并没有涉及如何作诗联对,看来今天是得丢脸。
祁垣默默地叹口气,已经在脑子里琢磨起给扬州那位回信时,该如何委婉说下这丢人事情。他记得那人写诗词相当惊才绝艳,若对方有什诀窍教下自己,倒也不错。
果然,没过会儿,殿中便走进来两排内侍,祁垣收神,朝门口看去,便见太子带两个年轻人踏步进来。
左侧位剑眉入鬓,穿着忠静冠服,风仪秀伟,赫然是陆星河。另位则是昨天扮成青衣内侍文池,如今换身浅紫色水纬罗圆领袍,革带上挂着牙牌、印绶等物,身量跟陆星河相似,肌肤却白发腻,眉眼也更柔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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