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嘿嘿笑,听到后面却愣下:“讨好?他讨好做什?”
他从小被人宠着,习惯别人对他好,还真没留意过这个。
徐瑨想也知道他不会往那方面琢磨,有些幸灾乐祸道:“他想给你做妹夫。”
祁垣被唬大跳:“啊?”
话这说,但还是把他放到榻上。
祁垣红着脸坐好,视线黏在他身上。徐瑨转身去倒茶,却又半道走回来,捏着他下巴深吻记。
俩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忙双双朝窗外紧张看去。等会儿,却是虎伏在外面跟人说话,声音越来越远。
并没有人进来。
祁垣松口气,这才忍不住也笑起来。
说完只得唤虎伏进来,去找原来盛香饼小盒子,给罗仪装满满盒。又给他挑个错金铜莲瓣蟠龙博山炉,对镂金香宝子,卷几匹布。
罗仪看东西贵重,赶紧摆手,被他瞪眼,又赶紧收,喜滋滋地带着小厮送东西回去。
祁垣打发走他,这才冲徐瑨哼声,转身给他挑。
徐瑨却道:“你挑不好,自己来。”
祁垣都把最好留着他,听他说话不由来气,将香饼丢,没好气道:“你来你来!”
不时装起病来,骗吃骗喝。
后来还是祁垣发觉它在人前娇弱不堪,人转身便眼珠子滴溜乱转,察觉出来不对劲。
这人马,都让罗仪很是头疼,心想今天无论如何得问个明白。如果祁垣对自己还不满意,罚自己顿也可以。要不然云岚行过及笄礼之后,求亲媒人踏破门槛,自己无父无母,定然是没得指望。
谁知道祁垣今天却摆摆手,道:“今天吗?不去。”
罗仪愣。
徐瑨又重新去倒茶,摸摸壶身,那茶已经凉透,只得把旧茶换掉,烧热水,给祁垣冲新过来。
“扬州又来信?”
祁垣脸蛋红馥馥,嘴角还挂着丝银丝,徐瑨喉结滚滚,抬手给他抹掉,语气不满道:“……怎整日寄书过来?你又不爱看。”
祁垣嘴犟:“谁说不爱看?最勤学奋进!连罗兄都夸。”
“他什事不夸两句?”徐瑨挑眉,斜睨他眼:“就连那小马不好好吃饭,他都能夸虽瘦但能见其肉,是良驹。那马吃肥,他又夸虽肥但能见其骨,是名马。这整日就想着讨好你呢。你就没想过为什?”
徐瑨便过来,却是二话不说,弯腰把他给横抱起来。
祁垣吓地哇哇叫,赶紧朝门外面看。门窗都大开着,幸好他院里丫鬟小厮都不多,这会儿没人看见。
但祁垣还是被吓出身汗,回头看徐瑨,徐瑨却唇角勾着,脸坏笑。
徐瑨几天没来,祁垣也想得不行,看他会儿才道:“会儿来人,快放下来。”
徐瑨却只笑:“不放,挑就是。”
祁垣道:“过来过来,给你们分点好东西。”
那几箱礼都在旁边放着,他过去个个打开,也不避讳,对俩人道:“你们喜欢什自己挑就是,都是自己人,也别客气。”
罗仪惊讶道:“这是谁送?出手好阔气!”
绫罗绸缎,各色香料他是不稀罕,看到最后箱龙涎香饼才伸手拿两块。
祁垣哭笑不得:“两块够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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