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伙计便又出去，掌柜
也笑呵呵地应下。祁垣趁这个功夫，赶紧抽回脚坐好，脑门上已经冒
层汗。
徐瑨看他眼，唇角勾勾。
“祁公子所定三幅头面，金银玉各副，都在这。”掌柜在桌上铺层软布，随后将头面首饰挨件呈上，给祁垣过目检验，“金头面，挑心支、分心枚、鬓钗对、掩鬓对……小插、啄针……工二十六件，您看看，是按您要金累丝蜂蝶赶花图样做。
们当家师傅亲自打造，京中绝无第二份。”
三副头面，副便有二十六件，尤其是这副金累丝，造工极为精
“哦。”祁垣脸轰下通红，赶紧抽回脚，然而这次却被人握住脚腕。
“怎
这凉？”徐瑨红着脸问，“不是给你做双皮靴？”
“早上去接趟货，”祁垣也红着脸答，“走匆忙，穿错。”
徐瑨：“哦。”
他往前挪下椅子，给祁垣暖脚，身形却仍坐笔直。
徐瑨：“……别闹。”
这桌子虽有厚重桌布罩着，但掌柜随时可能推门而入，万朝祁垣那边多留意点，看便知他在做什。
祁垣却恍若未闻，脚丫子很不安分地继续在他腿上继续蹭蹭，徐瑨喉咙紧，伸手去捉，祁垣又笑嘻嘻地收回去。
“你怎来？”祁垣笑得眼睛弯起，歪着头问，“今天不忙吗？”
徐瑨收起手，祁垣却又伸脚过来，这次干脆两只脚都拖，从徐瑨袍裾下面钻进去，贴着他腿取暖。
走近，却又不好意思进去，只在门外等着。
他往那站，店里立刻骚乱起来，胆大女客干脆吃吃笑着，往外伸着脖子看传说中三公子。
祁垣正好要跟掌柜上楼，好奇地回头看眼，眼睛立刻瞪圆。
徐瑨赶紧快步冲过去。
掌柜将二人请至雅间，又上上好雪芽茶，随后便去取东西。
祁垣转头去看，见徐瑨虽然还是办差时那副神俊冷清样子，但睫毛低垂，薄唇紧抿……不由心猿意马起来。
他不觉咽口水，正要说话，就听房门被人敲两下，随后掌柜带着众伙计，抬着东西走进来。
屋里瞬间站七八个人，围着他和徐瑨。
祁垣：“……”他来不及抽回腿，这会儿大家都看着首饰箱子，他若有动作，旁人看便知。
徐瑨身子也微微僵下，不过他掩饰很好，对掌柜道：“挨件拿上来看看，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徐瑨：“……”
他被祁垣笑得没脾气，只得忍下来。
“正办差呢，见你在这，过来看看。”徐瑨脸上飞红，挑眉看他眼，“看你给哪个小姑娘买东西……别乱动……”
祁垣这几天没见他，心里也想紧，所以故意淘气逗他。谁想刚刚听他说话走神，不小心踩到某个地方，还抬脚勾勾。
祁垣：“……”
徐瑨等人走远，这才看向祁垣。
“你怎来这里？”徐瑨轻咳声，“这家银楼都是女子用头面首饰。”
祁垣却只看着茶碗，垂眸不语。
徐瑨纳闷，抬眼看他，突然脸就红——祁垣不知何时脱鞋，脚丫子从桌下伸过来，踩在他腿上。
“唔。”祁垣喝口茶，“给云岚打套头面，过几天她要行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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