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相看几日,最后在刑部大街上看中处三进院落宅邸,只是心中纳罕,问那经纪到底怎回事。
那经纪看他诚心要买,连定金都拿出来,这才叹气道:“实不相瞒,这些原本都是官房,不往外买卖。但最近出事*员太多,有被黜落,也有许多挂印而去,大官走,这些被私吞下宅子便都空起来,朝廷也追不到。其实您若不急,这两天还能有个大,前有马房后带花园,价格虽然贵点,六百两银子,但那宅子是等舒服,往日千金不卖。”
祁垣问,见那宅子跟国公府离得倒是近,倒是真心动起来。
他怕其中有诈,又觉*员大动事情有些意外,便让这经纪先给他留着,跑去问阮鸿。然而阮鸿也不清楚,祁垣又找徐瑨,这才知道最近朝中果真正动荡着。
各党派之人整日你攻讦,有几次差点在早朝上大打出手,闹出群臣互殴笑话。
祁垣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过去,早上醒来,身体却是散架般,尤其是后面很不舒服。好在床具都换过,自己身上也被擦拭十分干净,室内也熏过香,看便是徐瑨收拾。
只是好好徐公子,半夜三公穿着夜行衣,出来跟自己翻天到底干夜,最后还要带着湿漉漉证物赶紧离开……祁垣哭笑不得,心里又说不出满足。
早上虎伏来伺候他起床,祁垣便借口吹风,在床上躺着补觉,等到半中午才起床,吃些软烂东西,改乘轿子去铺子忙。
他到底年轻,两天之后便又活蹦乱跳起来。
转眼进入十二月,外面天寒地冻起来,许多香户开始准备过年,外地采香人又要归家。祁垣囤许多香料之后,也闲下来。
徐瑨说地云淡风轻,祁垣听目瞪口呆。
然而这种闹事却是自太子监国便有。
元昭帝身体抱恙,太子监国,处处与蔡党反着来,蔡氏门生便整日违忤令旨,并不听从太子指挥。又上书弹劾,言太子失德,窃国弄权。
蔡贤将这些奏折悄悄带给元昭帝看。元昭帝彼时才有好转,自然大怒,密令蔡贤召内阁重臣来见,要拟旨废除太子。
他自从来京城之后便少有闲暇功夫,这会儿得空,手里又有钱,便开始琢磨起买宅子事情。
这件事倒是耽搁许久,祁垣原来是想着买处宅子,将来找机会让彭氏和云岚搬出去,直到后来解京中习俗,他才又改主意——官家之人注重名声,女眷无缘无故搬出府邸不太好办,更何况云岚已经及笄,她是伯府嫡女,旁人议亲总不能去府外小宅子里。
想来想去,倒不如买处给伯修,预备他日后上京时候住着。反正伯修也给他修个书院,这样来,两处两家都有地方。
祁垣拿定主意,便整日满城溜达着看看。然而他才来之时,城西好些宅子动辄四五百两银子,他那时候没钱,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如今手头宽松,再找经纪问,才知那些宅子竟都落价。五百两处宅子三百多就能买下来。
稍微繁华城镇之中,房产买卖再寻常不过。大家奢侈攀比成风,等衣食不足,便变卖房产,而京中又多是五方四海之人,有房屋数日便要倒手次。但这种越来越便宜,很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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