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又重新忙碌起来,无非是置办年货,采买东西,上次姑父带来整箱绫罗绸缎早已经给裁缝铺子送去,这几天也挨件送来。
府上凡是二房使唤丫头和小厮,人人都得新衣新鞋。
过年时候,祁垣又当次散财童子,挨个人包赏钱,散下去。
二房这番喜庆热闹,自然惹得大房红眼。老太太又想寻摸着找事,谁想拐过年,朝中竟然降旨,由祁卓长子祁垣袭替伯爵之位,只是因其年幼,命他在家读书,只袭爵不替职,免去朝参,俸禄则只给半俸。
大小蔡氏深感不妙。要知道祁垣自从不讲诗书礼仪之后,那可是个不好惹。
徐瑨看他这会儿已经琢磨起来,好笑道,“不会。”
祁垣:“哦。”
“若是犯错,那也有呢。”徐瑨道,“发来大理寺,让好好收拾顿。”
祁垣:“……”
他没好气地打徐瑨下,凶巴巴地瞪着他,但是脸上早已飞红片。
绔罢。”徐瑨忍笑道,“殿下认为你语中,说来年定要给你安排个官儿当当,看看你跟这些书中纨绔谁更厉害。”
祁垣:“……”
幸好那天他没说别,原来传说中暗卫真存在。
“要真说起来,”徐瑨却抱着他,思索道,“前几天香药局管事请致仕,殿下才允他。那边如今空出个位子,管事曾向陛下举荐过你,折子大概被压下去。如今殿下有意让你去,所以先问问你意思。”
祁垣吃惊:“都没参加乡试呢!”
果然,才出正月,祁垣便按祁卓之前想,像模像样地上书,请朝廷收回伯府宅邸。
奏折有方成和帮忙润色,自然写十分漂亮,只言元昭帝与太子都是明君治国,勤俭为上,自己依依明君,无虑无营,家仆甚少,如何能居广室,着纨绮?还请朝廷收回伯府宅邸,自己只要赁居处官房即可。
徐瑨低笑起来,很快把人人掀倒,带军大肆攻城略地,好生把人欺负顿。
这天之后,朝中果真下旨,让群臣推荐“才识超群”之士,无论是否有官职,又或者是白身,明年五月同入京,参加制科考试。
制科考试般只考策论,祁垣忙不迭写信回去,让伯修赶紧找找那位提学官,齐府银子该花也赶紧花上,打情送礼不要手软,否则错过这次机会,就要等三年之后大比。
封信发出之后,祁垣又发第二封,这次却是想到杨太傅。让伯修写篇策论来,改日他去交给老太傅。老太傅当日以为朝廷痛失良才,老泪纵横,很是难过。如今大才子虽换个身份,但才华不减,老太傅若是见,定然高兴。
等这两封信发出之后,便是年底。
“香药局掌管着内府诸香,倒是不计出身。”徐瑨道,“上次在斗香盛会上,你已震慑众人,要不然管事也不会举荐你。再者你神童之名,还可用,反正旁人又不知道你如今不爱诗书……”
祁垣嗯声。
他不想当官,也懒得支应这些,但是香药局除掌管内府之香外,也管着香价议定,渠道流通,海外进贡,海内采买各路香品……
祁垣不由又有些心动。
“那……用不用上朝?规矩多不多?”祁垣问,“会不会不小心做错事,被抓去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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