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袋就那点大,自然不便装太多碗筷,出门在外也不好讲究太多,慕从云接过筷子,从小锅里捞块肉。
沈弃看看他,再看看被塞到手里筷子,不易察觉地皱眉。
这也太不讲究。
正犹豫不定时,面前忽然递过个酒葫芦,金猊美滋滋地咂下嘴:“春风醉,好不容易从师尊那里讨来壶,喝不喝?”
沈弃盯着他喝过葫芦嘴,眉头彻底打成结。
慕从云寻个宽阔地将马车停好,准备在此休整半夜。
金猊被憋三日,第个从马车上跳下来,没有半点形象地张开手臂舒展筋骨,嘴里叽叽咕咕地抱怨:“总算能下地透透气,这几日可真是闷死。”
大师兄本就是个话少,沈弃这个小尾巴有样学样就罢。如今连江棂都成个锯嘴葫芦,偏偏他重伤未愈,金猊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戳中他伤疤,这三日在马车上连大气都不敢喘,生生憋三日。
深夜渡口没有人烟,星子也隐在云层里。
金猊捡枯树枝生起火来,又从储物袋里掏出铜锅调料和处理过食材。先将铜锅装水煮沸,放入调料,再将处理过肉类蔬菜样样放进去煮,不过片刻铜锅便咕嘟咕嘟地冒出香味儿来。
前往戮武峰接江棂后,四人便乘着傀儡马车出发。
江棂母亲看着马车哒哒走远,愁眉不展道:“父亲为什不让们同去?”
虽然慕从云在玄陵年轻辈子弟当中颇有威望,修为也不错,可只他人也难以照应三个师弟。更别说东疆毒门历来神秘奇诡,掌门百里鸩又是无上天境高手,性情难以琢磨,万对方有意刁难……
诸葛松也脸担忧:“你以为没想过?与谢辞风那厮谈数次,原是想请他亲自护送棂儿去毒门,就算百里鸩不肯卖这个人情借用‘洗罪’,以谢辞风修为,们二人联手先礼后兵,也不怕他不肯借。但他观夜天象,却神神叨叨说们不宜插手,只肯派弟子前往。”
他虽然脾气急,但也不蠢。谢辞风不肯亲往,必是算到什。
共饮壶酒,脏不脏?
还是慕从云伸手拦下:“他年
金猊抽动鼻子用力嗅嗅,又从储物袋里翻出瓶酒来,招呼慕从云几人道:“大师兄沈弃江棂快来!这可是二师姐特意准备给们路上吃。”
慕从云带着沈弃过去,围着火堆而坐。
江棂从马车上下来,看着他储物袋道:“你储物袋就装着这些?”
虽然他语气不如从前挑衅,但金猊立马就听出来,这人多半又在内涵他“不务正业”。他悄悄翻个白眼,哼哼着又拿出个储物袋显摆道:“除吃食,还有袋子银钱!出门在外,自然是有钱有食物最重要!至于其他,不是有大师兄!”
边说边殷勤地将双用树枝削成筷子递给慕从云。
“且先信他吧。”诸葛松叹口气:“这是棂儿自己劫,能不能平安度过,只能看他造化。”
*
东疆毒门位于蜀州东南方位,从玄陵出发,需经东州,再渡过无相海,方能抵达蜀州。
傀儡马车比普通马车速度更快,他们昼夜赶路不停,在第三日夜间便抵达无相渡口。
渡口夜间没有渡船,要等到清晨才能乘渡船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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