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也找过来?”
听着赤隼传讯,沈弃微微皱下眉。他路尾随师兄来到花家,刚进花家地界,就察觉主屋这边弥散那股陈朽衰败、隐隐沾染丝蚀雾气息。
所以他比师兄还要早到步。
——就在金猊被强行夺舍、失去理智满地打滚时候,他恰好寻过来。
“啧。”沈弃有些不耐烦看着目光邪异、不断试图攻击他“金猊”,吩咐赤隼道:“你们设法去将肖观音引开,拖上片刻。”
肖观音脸色也凝重起来,看着掌心显得有些躁动蛊虫,颔首道:“师兄小心,大雪很讨厌这里。”她安抚地摸摸十分抗拒蛊虫,轻声道:“大雪都讨厌地方,肯定不是什好地方。”
两人潜入院中,正欲朝不同方向分头去寻金猊行踪,慕从云却忽而感觉有道雄浑掌劲袭来。
他将肖观音往反方向推,挥手拔剑、剑身竖挡硬接下花震英掌。
“何方宵小,敢夜闯花家?”花震英惊疑不定地扫视慕从云,他并没见过两人,自然不知道他们身份,只是惊讶于对方年岁与实力。
慕从云不语,横剑封住他去路,看另头肖观音眼。
就在这时,忽有两道极其微弱气息掠过。
“有人夜闯!”花震英神色微变:“你在此处恭候老祖宗出关,为父去会会贼人。”
话音还未落,花震英身形闪,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
慕从云与肖观音隐匿身形,小心往中央主屋潜去。
传到院外,有巡夜下人听见,神色惊恐地看向中央那座沉寂主屋,却谁也不敢靠近查看,甚至连议论都不敢,慌慌张张地往远处避开。
叫喊声从尖锐到虚弱,直至再也听不见。
“成?”
密切关注主屋动向花千锦神情热切。
在他身侧,还坐着另个相貌威严,看上去四十余岁中年男人,正是花千锦父亲、花家如今家主花震英。
说完又看向“金猊”,不高兴地自言自语:“最后助你次,若你还是如此没用,便是死也与
肖观音意会,当即去往另头去寻金猊行踪。
花震英余光注意到,却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如今老祖宗已大功告成,这两个年轻人虽然实力不凡,但若是撞到老祖宗手里,也只有乖乖受死份儿。
他这才拔出腰间佩刀。
慕从云见状神色正,毫不迟疑地提剑与他对上,为肖观音争取时间。
*
越是靠近主屋,越没有人气儿。
外围房屋虽然没有人住,但至少院中檐下还点着灯,但主屋附近却诡异得很,别说巡夜守夜下人,就连灯火都看不见盏。
整座院落被深沉夜色笼罩着,死寂片,像在酝酿着什。
慕从云看着前方黑暗,心中滋生出些许不安。
“进去之后,们分头去找。”
此时花震英亦下意识抓紧扶手,目光紧紧盯着主屋方向。
“父亲,可要去看看?”花千锦询问道。
“不着急,再等等。”花震英松开扶手,起身前行两步,叮嘱道:“老祖宗灌顶传功时,擅入者死。们只需在此恭候就是。大功告成时,老祖宗自会出来。”
花千锦恭声应是。
两人立于高处,继续密切关注着被浓重夜色掩盖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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