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学宫便来人请金猊以及慕从云行去无涯峰,说是花家,以及赤王姬留都到。
几人显然是为羽衣候事而来。
慕从云并未着急过去,而是先和金猊确认口风:“你……与花家之间到底有何渊源?”他斟酌着言辞道:“不论你是不是羽衣候,若你不愿回花家,们都不会任凭花家带你离开。师尊也已传讯来,玄陵亦是如此态度。”
他肃着脸色,语气郑重,反倒叫金猊不知所措起来。
见众人都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金猊挠挠脸:“可真不是什羽衣候。”他掰着手指道:“别说根本不知道什花家,就说羽衣候怎也得是方强者吧?平日里修炼都偷懒,到如今都还没迈过脱凡壳大圆满坎,这怎看也不可能是啊。”
慕从云瞧着心里不知怎就生出些许不快来,沉着脸慢声道:“沈弃这回虽然冲动鲁莽些,但也幸亏他机警回来请掌宫,今夜与观音才能顺利带着金猊回来。”
肖观音闻言也跟着点头。
师兄弟师姐妹三个人站在边,显然都是要维护沈弃。
赵槐序又酸又嫉妒,在心里疯狂辱骂沈弃这个两面三刀狗东西真会装。却碍着自己把柄也在对方手里不敢戳穿,最后只能厚着脸皮笑道:“慕师兄说得是,更深露重,不如都回去歇息吧。”
慕从云微微颔首,看着关聆月与肖观音都各自回屋,才转身回听竹苑。
机揭沈弃短,故作惊讶道:“你不会偷偷跑出去吧?”
沈弃顿时露出局促神情,下意识往慕从云身后躲下,心虚地垂下头:“……只是担心师兄。”
关聆月本也没有责备意思,只是忽然想起这茬便多问句。
倒是赵槐序见他装得小羊羔似就忍不住牙酸,端着师兄架子说教道:“你这就不对,你修为不够,瞒着聆月师妹偷偷摸摸出去,这没出事就算,万出事可怎办?”
沈弃掀起眼皮,阴恻恻地看他眼。
“那昨夜观音寻到你时,你昏迷不醒,身边还有具尸体。这中间又发生什事?”慕从云又问。
金猊便将自己被绑后遭遇说:“
沈弃亦步亦趋跟着他身边,衣袖下手试探地抓住慕从云手指,见他并未抗拒,又点点地握紧,快活地眯着眼笑起来。
从赵槐序身边经过时,他扭头轻飘飘看对方眼,眼角眉梢都写着“傻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吧”。
“……”赵槐序忍不住啐口。
狗男男。
*
赵槐序见状不仅没停,反而越说越起劲,声情并茂地叭叭叭:“……若真有个万,聆月师妹该有多自责?你年纪小,以后考虑事情还得周到些……”
沈弃低落地垂头,小声地同关聆月说声“对不起”:“不是有意瞒骗师姐,就是……就是太担心师兄。”
关聆月脾性温柔,本就没有责备意思,见沈弃已经满脸自责,而赵槐序还在“列数罪状”,微微蹙眉打断道:“小师弟年纪小,又和大师兄感情好,时冲动也在情理之中,这次便算。”
滔滔不绝赵槐序顿时如同被掐住脖子大鹅样偃旗息鼓,满怀愤恨不甘地剜沈弃眼。
沈弃脸自责愧疚,蔫头耷脑也不如先前有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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