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派人重新去寻,怕是没有这快,”殷秉衡道。
“学宫与皇室为何不派人去寻?”佘夫人语气恨恨:“别是瞧着天外天避世太久,已不将们放在眼中。否则但凡他们尽些心,怕是早就找到雪儿。”
“维持十方结界少不天外天出力,他们没有这个胆量。”殷秉衡声音发沉。
“但若不是他们不尽心,怎会找不到人?他们兄弟三人抵达西境消息就只有那几个大宗门知道,若不是他们,还有什人会知道消息,还特意针对雪儿?”佘夫人用帕子擦擦眼泪,哽咽道:“以雪儿实力,要想悄无声息地掳走他,要是修为高深大能,要……”她顿顿,带着些气意道:“要便是熟悉之人趁他不备动手。”
她话意有所指,殷秉衡立刻就听出来。
檐下浓郁黑影涌动片刻,聚成个黑色人影走进来:“尊者。”
“拿着这两样东西去找烛龙族人……”陈破将龙鳞和令牌扔给对方,斟酌片刻又吩咐道:“就找最小那个,叫阴识。”
沈弃立在屋顶上,听见陈破让人去寻阴识时,嘴角勾起奇异笑容。
陈破果然是个不好对付老狐狸,竟然这快就找到突破口。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敲敲木镯:“陈破这边不必再盯,去盯着阴识。”
踪之后,兄长必定会禀报父亲母亲,他们肯定会派人到西境寻。”
他忍痛从手臂内侧撕下块龙鳞,在陈破诧异眼神中将那块被蚀雾侵蚀小半龙鳞放在他手上,又拿出块古朴青铜令牌交给他:“你带着这两样东西去十方学宫,不仅会有人保你无虞,还会有重酬。”
陈破捧着鳞片和令牌,眼中泛起奇异之色。但声音却还是谨慎怯弱:“这,这……”
他迟疑着、权衡着,像是忍不住诱惑般将龙鳞与令牌收起,沉声道:“你放心,必会替你将信送到!”
见他应下,阴雪终于松口气。
但他虽然宠爱佘夫人,对于阴骄继承人身份却从未动摇过,因此闻言只是冷下脸色:“莫要胡言。待寻到雪儿,切便自由分晓。”
见他面露不悦,佘夫人默默垂泪片刻,绕过这个话题,又道:“明日早若还没有消息,再加派人手去找。”她语带哭声道:“就这个儿子,从小如珍似宝养大,点苦都没受过,如今被人掳走,还不知道要受
赤隼兄弟自往上岚峰去,沈弃停留片刻,往九星楼方向看眼,并未有太多犹豫迟疑,他脚步转,便往九星楼去。
九星楼灯火通明,深夜里仍可见下人来回,显然丢儿子,殷秉衡和佘夫人并没有心思休息。
沈弃寻到主屋,但并未靠近,只隐匿身形在对面屋檐上立着,透过敞开窗户看里面动静。
两人交谈声音顺着风穿进他耳朵里。
“雪儿还没有动静?”
陈破揣着信物往外走去,眼角余光注意到半阖着眼皮阴雪,他缓缓勾起唇角,自袖中摸出个木鱼,屈指随意地敲两下。
无形结界泛起波澜,片刻之后又平息下来。
而在另头阴雪眼中,便是看到他艰难地出山洞。
见他要出来,沈弃身形霎时间如雾散开,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陈破回正厅,又敲下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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