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平复躁意又沸腾起来,慕从云有些无所适从地抓住他胳膊,在推和不推之间犹豫,眼中生出茫然来。
沈弃并未错过他僵硬,以及剧烈起伏胸膛。他退开些许,轻触着他耳廓哑声说:“师兄让留下好不好?”他眷恋地抱紧慕从云,深不见底眼眸盯紧已经落入陷阱猎物:“师兄这些时日都待好冷淡,很难过。”
他适时往后退开半步,只轻轻攥着慕从云衣袖角,明明是比慕从云都要高小半个头人,可看起来却仿佛被人抛弃可怜小兽般,垂下眼睫轻颤着,眼角都染红。
慕从云心脏缩紧,心底生出些怜惜。
他想起自从发现沈弃夜里所为之后,自己确实太过冷待对方,也难怪他会变得……如此。
就在他将要重重撞上梁柱瞬间,慕从云忍不住拂袖将人拉回来。他更生气,总是和缓没什情绪起伏清冷声线竟能听出几分气急败坏:“为何不躲?”
沈弃便在等他出手。
他顺势纠缠上去,手臂将人箍紧,语气缱绻地表白:“师兄,心悦你。”
或许是酒意作祟,总之他比平日要大胆直白许多,桃花露甘甜香气涌入鼻端,慕从云感觉体内灵力更活跃些。
他默默运转心法,才将那种莫名冲动压下去,抓住沈弃手臂,硬邦邦地说:“你醉,该休息。”
慕从云睁大眼,思绪如同被粘稠蜜裹住,迟滞缓慢,难以思考。
而偏偏沈弃进攻性极强,他像是刻意要让慕从云感受自己,亲得又凶又狠,唇间甚至染咸腥血气。
他平时太乖巧,总叫慕从云误以为他是只可怜没什攻击性小崽子,但此时此刻,沈弃隐藏在乖巧面具下凶狠和侵略性像慢动作样在慕从云面前徐徐展开。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沈弃咬他唇时,用多大力道。
有点疼。
但更多是种难以言喻感觉,酥酥麻麻,从尾椎骨攀升至头顶,叫他心慌意乱,难以抵挡。
若是旁人,他或许会生气厌恶,但顶多是拔剑与对方打上场,从此不再往来,却不会像对沈弃这样对待对方。
既无法狠下心老死不相往来,又无法面对,更害怕靠得太近。
于沈弃而言,便是他态度暧昧,若即若离,处于随时会被抛弃恐惧之中吧?
慕从云神色软化,轻
沈弃不肯。
他将脸埋进慕从云颈窝,这会儿又变得乖顺起来,小兽样轻轻地蹭:“想和师兄起。”
慕从云正要拒绝,却感觉颈侧先是热,接着便传来湿漉漉舔舐感——沈弃竟在舔他侧颈。
温热、微麻、湿濡陌生触感让他僵住身体,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要去推他,但手伸出去又想起这人要摔也不管不顾,便迟疑那下,动作慢几分。
沈弃乘隙而入,又去舔咬他耳朵。
慕从云用极大意志力,才从那种迟缓状态中抽身出来,运起灵力将人推开。
“沈弃!”
他带着些许叱意叫声,面颊飞红,胸腔起伏,声音或许是染怒,但因为沙哑含情,却听不太出来,羞恼更多些。
而沈弃被推开得太过突然,维持着拥抱他姿势往侧后方柱子上撞去——
他眼中还带着热切,就那看着慕从云,也不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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