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猊过于震惊,反应就慢些,等他追上去时,发现白日那柄没能拔出灵剑,竟然已被张师弟握在手中。
——能将剑拔出,便表示灵剑愿意认主。
金猊顿住脚步,又开始举棋不定。既然灵剑认主,这也不算偷吧?
虽然大半夜来取剑说出去不太好听,但张师弟对这柄剑如此执着,看他这爱不释手、又看又摸模样,都恨不
看着不远处石碑,他皱眉自己回答:“原来是要出村?”
又问:“你出村做什?”
张师弟自然不会回答他,只快步如飞地往前走。
金猊跟在他身边,走着走着神色就怪异起来——张师弟这明摆着是要往万剑冢去。
要不是他确定张师弟不是装得,是当真犯梦行症。恐怕就要以为他这是白日没能哄得灵剑认主,晚上忍不住要去偷剑。
金猊吃独食吃得肚皮溜圆,才满足地付银钱,悠哉地踱步上楼。
经过隔壁房间时,正逢屋里人出来。
认出是玄剑派师弟,金猊便热情地打个招呼:“张师弟,你这大晚上可是要去寻吃?主人家手艺不错,你现在去还能赶上……”
张师弟双目大睁,直视前方,没有理会他话,直愣愣往下走。
金猊:?
,有些春风化雨。
甫入万剑冢,感受到其中各不相同剑气剑意,剑修们便按捺不住兴奋,各自循着自己喜欢气息而去。
慕从云已有自己亲手炼制本命剑,因此并不急切。带着沈弃寻处剑气温和又能淬体之处为他护法,让他借剑气淬体。
行人在剑宗中待整整日,直到金乌彻底落下,还恋恋不舍,不愿离去。
尤其是玄剑派位师弟,几乎成痴,抱着柄剑不愿松手。
可不能小看个剑修对剑执着。
“咱们剑修寻剑,也得讲究个郎有情妾有意,白日那灵剑显然不愿认你,张师弟你又何必执着,强扭瓜不甜。”
金猊絮絮叨叨,开始纠结要不要直接把人打晕扛回去。
不然真让他去强行取剑,惊动村里人可就有嘴说不清。
但就在他犹豫工夫,张师弟竟然直接运起灵力,准确无误地朝着白日里他看中灵剑奔去。
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跟上去又叫声,张师弟却仍然没有反应,只是继续往前走。
金猊走到他前方仔细观察,只见他虽动作如常,但神色呆滞,对外界也完全没有反应,似乎是犯梦行症。
犯梦行症人不能强行唤醒,容易吓丢魂魄。但都撞上,也不能把人丢着不管。
金猊犯难地挠挠脸,只能暂时跟在他身边,好奇朝着他前行方向张望,自问自答:“张师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只是万剑冢有规矩,除非灵剑主动认主,否则不允许私自将冢中剑带走。
玄剑派师弟用诸多手段也没能让灵剑认主拔出灵剑,只能满怀遗憾不甘离开。
因白日万剑冢行,众人都有不小收获,这日晚间便没有安排其他活动,而是各自回屋体悟剑意。
就连向来懒散金猊也十分勤快地修炼起来,只不过他勤奋来得快去得也快,修炼两个时辰,他就犯馋瘾,偷偷摸摸下楼,去客栈后厨讨要吃食。
主人家知道他是少宗主贵客,亲自出手给他做两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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