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猊仔细回忆之前细节,思来想去,觉得并不是自己多疑。
那种叫人毛骨悚人违和怪异感觉绝非错觉。
他怕慕从云不信,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将那种怪异感描述遍。
慕从云颔首道:“他们确实有些古怪。”
金猊刚才只顾着去分辨灵剑真伪,却没有注意到两人神情。在金猊伸着脖子去瞧他们腰间剑时,孔余和沉海钧不约而同地用手臂将剑挡下,面上闪过异色。
金猊道:“那偷剑贼来去无踪,说不定就们小聚这会儿功夫,灵剑就已经没,你们还是回去确认下,将剑随身带着为妙。”
他说得不无道理,江棂也附和句:“你们还是将剑带在身边为好,说不定后头还能做饵引蛇出洞。”
铸剑村向依附问剑宗,如今闹贼,江棂身为少宗主还是十分关心。
见他们都如此说,孔余和沉海钧便没有再推辞,起身回去取剑。
片刻之后,两人便带着剑折返回来。
起来:“慕师兄怎也来?”他看向金猊道:“难不成金师兄说是真,那个偷剑贼真出现?”
慕从云暗中打量他,无论是神情还是气息都看不出异样来。
他没有否认孔余话,而是道:“确实出点事,需要和大家确认下。”
他侧脸让金猊去将其他人都叫起来。
所有人齐聚在孔余屋里,神色困倦中夹杂着疑惑。
那种神色变化非常微妙,但慕从云向来对这些细微情绪变化敏感,便留意到。
——那是种夹杂着不快、担忧,以及防备微妙敌意,就像是怕金猊会去抢夺样。
但金猊佩剑远比那两把灵剑要上乘,且以他这些日子观察,孔余和沉海钧都不是这样小肚鸡肠暗中揣测他人性格。
眼下忽然生变,必有蹊跷。
但今夜太晚,再查也查不出什来,慕从云便去金猊
灵剑就挂在腰间,两人并没有遮遮掩掩:“剑未失窃,屋中并没有外人行迹和气息。”
金猊伸长脖子去看,连眼睛都瞪大。
慕从云演这出,本来就是为不打草惊蛇地检查他们灵剑,眼下见他们将灵剑拿来,确认是万剑冢中带来那把后,他就不再纠缠,嘱咐几人小心,便各自散去。
金猊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等人都走之后,才小声道:“师兄,没骗你,他们刚才表情举止真很古怪,灵剑也真不在。”
佩剑就是剑修半条命,就算睡觉时候,他们也会将佩剑放在触手可及位置。以两人对灵剑在意,把灵剑抱着睡那才正常。但方才金猊眼望去,确认屋子明面上并不见灵剑踪影。
本来休息之前大家帮着村里人搜寻偷剑贼下落就耗费不少精力,现在大半夜眼才阖上功夫又被叫起来,精神都不太好。
“出什事?”江棂撑着下巴,哈欠个接着个。
慕从云将金猊编得那套说辞加工下:“金猊替张文保管那柄灵剑险些被盗,当时屋中还残留着另人气息,金猊追上去却没找到人,们怀疑是那偷剑贼来过。”扫过几人腰间,慕从云看向孔余和沉海钧,例行公事般问道:“你们二人灵剑可还在?”
“还在。”孔余道:“被收在隐蔽处。”
沉海钧附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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