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声音有点含混嘶哑，听起来
慕从云解开他衣袍检查，发现玉质红鳞从腰间开始往上，已经爬满
整片胸膛，和苍白肤色对比，越发妖异诡谲。
而且随着鳞片增多，沈弃体温似乎也升高些许。
慕从云犹豫着去触摸他胸口鳞片确认温度，入手却不是光滑玉石质感，反而有些粗粝磨人。他凑近仔细看去，发现这些十分漂亮鳞片上，隐隐约约似覆着
层半透明薄膜。
这应该是那个医修说蜕皮。
看来对方也并不全然是瞎说。慕从云稍稍松口气，正要撤身离开，却感觉腰身沉，像是被什
圈住。紧接着头顶传来沙哑唤声：“师兄……”
——这些日子沈弃昏迷不醒，身上依旧穿着玄陵弟子法袍。
法袍原本是适合沈弃伪装身形，与他真实身形并不相衬，各处都短截，先前没注意，现在看，却多少有几分滑稽。
就像他们之前相识相知般。
慕从云垂眸，眼底多几分未曾示人黯然。
“你也骗
。”
”
这里原本是赵槐序躲清闲隐秘之处，除他自己谁也不知道，现在只能忍痛割爱让给沈弃。
慕从云道过谢后，便带着沈弃入内。
山洞通道狭窄，初始黑不见五指，但往里走阵后，便能看到柔和光晕。慕从云定睛看去，发现两侧还有头顶石壁上竟零星嵌颗颗拳头那大明珠，痕迹粗矿，不像是人为，反而像是自然形成。
顺着明珠铺就石壁走到底，便看到赵槐序所说石室。
他蓦然抬首，就对上双半眯起竖瞳。
大约是还没完全清醒，沈弃眼神还有些涣散，暗金色从眼瞳边缘晕染，到中间，就融进黑色里，变成深潭般暗金色。
慕从云和他对视数息，移开目光：“你醒？”
沈弃定定看他，追过来用手臂抱住他，低低喃喃道：“师兄……在生气……”
慕从云眼睫颤，想要反驳，没来及开口，就被贴过来人抵住额头，又讨好地蹭蹭：“师兄别气……”
他抬起眼，定定看着沈弃，压低声音里藏着不知该如何宣泄恼意。
昏迷人自然不可能回应他。
慕从云默然片刻，收拾情绪，将掌心与沈弃掌心相对，按照那个医修所说，将灵力渡过去，为沈弃梳理体内混乱灵力。
沈弃身体就像口不知底深潭，无论慕从云送多少灵力进去，都仿佛激不起半点水花。
唯变化是，沈弃身上红鳞似乎更多。
石室布置简单，除明显是后来添置桌椅屏风等物，最显眼就是中央块巨大石头。那石头也散发着淡淡光晕，看质地和外面石壁上嵌着明珠材质样。只是体积更大。边角似乎被刀剑打磨过，被人为地雕琢成椭圆形，正适宜打坐休憩。
慕从云将昏迷人放上去，将他摆弄成盘膝而坐姿势。
之后自己检查石室，又在入口设下几重禁制，才同样坐上巨石，盘膝在沈弃对面坐下。
两人面对面，即便慕从云不想多看这张面孔，这会儿也不得不看。
石床散发浅淡微光映照着这张脸，似乎又添几分妖异。慕从云目光顺着精致五官往下，落在他宽阔肩膀上，在看见熟悉纹饰时微微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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