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根通红,却还是竭力板着张脸做出若无其事表情,不太熟练地扯谎:“许是被蚊虫咬。”
肖观音年纪最小,不通情事,闻言“哦”声,将信将疑样子。
倒是其他人都看得分明,那哪里是蚊虫叮咬痕迹,分明是、分明是有人刻意留下。
至于那人是谁,除沈弃不做他想。
关聆月和佛子顾忌着慕从云面子,没有点破;金猊则是恶狠狠地瞪沈弃眼。
沈弃确实重创过他次,他见到对方同时那晚灰暗记忆就苏醒过来,边本能惧怕,边又被激起战意。
与此同时他还想起另件事——当初在毒门时,他遭蚀雾侵体险些失去理智对金猊下手,正苦苦煎熬时,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将他与金猊卷起扔出去。
眼下看见沈弃,当时混沌记忆才鲜明起来——那人正是沈弃。
沈弃重创他次,又救他次。
江棂对他情绪实在复杂,他又是个讨厌纠缠不清人,与其在这计较过往种种孰对孰错,不如打架解决。
从前:“小师弟。”她朝沈弃点点头,才关切看向慕从云:“师兄伤势如何?”
慕从云瞥边上沈弃眼,说:“沈弃替调理过,已经没有大碍。”又问:“外面情形如何?可还在对峙?”
——他并不知道沈弃到来之后发生事情。
关聆月便将沈弃逼退几大宗门,问剑宗、大觉寺以及赵槐序先后送来物资补给事情说:“如今外敌已退,有外援,灵药丹丸供应充足,弟子们总算有喘息之机。让人清点伤亡人数,比之前预估要少上许多,也算是不幸之中万幸。”
慕从云听闻神色也轻松许多,向佛子和后步进来江棂道谢。
只有江棂同肖观音半斤八两,根本
沈弃歪头打量他,自然也发觉他格外复杂眼神,但他对师兄之外人都懒得过多探究,面对江棂挑衅,也只是懒洋洋看向慕从云:“师兄,他问你呢?都听师兄。”
他明明是在回应江棂上句话,可那故作温顺乖巧语调,却硬生生让在场其他人起身鸡皮疙瘩。
从进来起目光就滴溜溜转个不停肖观音这时终于能插上话,她盯着慕从云侧颈上红痕,不解问道:“大师兄你脖子怎?”
她这问,所有人都朝慕从云脖颈看去。
慕从云下意识想捂,但放在膝上手动下,又硬生生停住。
江棂得意扬下下巴,撇嘴:“谢就不必,等事情平息之后你同比——”说到此处他目光陡然扫到沈弃,某些趁机痛苦回忆涌上来,连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哆嗦下。但他从来不是软弱之人,瞬间失态之后,他抬着下巴强迫自己同沈弃对视,改口道:“等事情平息之后,你让沈弃同比场如何?”
沈弃眉头挑起,上下扫视他,不紧不慢地说:“瞧着倒是比之前能耐些。”
江棂暗暗咬牙,不甘示弱地反击:“呵呵,扯嘴皮子功夫没用,不如堂堂正正地比场,不论输赢,从前种种笔勾销,你敢不敢?”
如今沈弃早已经不屑伪装,他见到对方第眼就认出沈弃正是那晚伏击重伤自己人。
但经历之前种种后,他也算是脱胎换骨有所感悟,再不似从前莽撞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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