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来买避鬼物品,倒是新鲜。”
次日,景泺跟着宋轶路到某家药店里,刚进门就听见这句话。
药店主人是个年轻女人,头酒红色卷发,正坐在木椅上玩手机。
“你算得是越来越准,”宋轶笑,介绍道,“鬼师,景泺。”
“你说算得准,还跟介绍什,显摆?”女人嗤笑声。
说完,也不等景泺回答,就大步走到大门前。
景泺那句“等等”哽在猴头。
就不能给他点准备时间吗?!
宋轶当然没能听到景泺心里叫喊,径直开门。
门外黑漆漆,什都没有,宋轶蹙眉,走出去开外头灯,还是无所获。
这两天见惯不科学事件景泺鸡皮疙瘩起身,手紧紧抓着被单。
“叩叩叩。”清脆响声。
这回响不是外边大门,而是他房门。
恐惧到顶端,景泺背部发麻。
“景泺,”男人低沉声音,许是刚睡醒,还带些沙哑,“是。”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不畏惧死亡,但也从来没有过轻生念头。
闭眼想着想着,总算是睡过去。
……
——叩。叩。叩。
三声闷响。
宋轶道:“来点香灰就行。”
乌七慢悠悠起身,扭着腰进内屋,不久,拿个小罐子出来:“千三。”
宋轶道:“贵,以前可都是八百,还送小盒米油。”
乌七抖抖烟灰:“怎,还不兴涨价?不要拉倒。”
笑:“感情很好,她还暗示你去她房间?”
这你老人家都知道?
景泺哑然。
娱乐圈水深不是假,但景泺接触尚少,裤脚都还没被河沾湿,不太懂里面条条道道,索性闭嘴,安静吃饭。
深夜到来。
景泺小心地看看周围。
除刚刚这段对话外,就是家很普通药店。
宋轶偏头道:“她叫乌七,是个神婆。”
“你好。”景泺礼貌打声招呼。
“嗯,”乌七点根烟,吐出口烟雾,“挺帅。”评价完,她看向宋轶,“把门关上,想买什?”
见他回来,景泺问:“有……什吗。”
“没有,”宋轶想想,道,“明天出门去买点东西。”
景泺问:“买什?”
“避鬼东西,”宋轶关上门,“省还有些小喽啰惦记着你,虽然它们没什威胁力,但数量多,挺麻烦。”
**
是宋轶。
景泺咽咽口水,定定神,赶紧下床开门。
宋轶眸子在黑夜中极亮,问他:“你听到吗?”
“……”景泺苦着脸,点头。
宋轶:“别怕,去看看,你在这呆着。”
景泺几乎是瞬间清醒。
叩。
又是下。
是敲门声,而且不是敲房门,而是最外面家门。
景泺僵硬转头,看眼闹钟上时间,凌晨四点,谁凌晨四点会来敲门?!而且还不按门铃!
新家有两个房间,景泺住比较大那间,宋轶房间就在他旁边。
他躺在床上,仍旧没有睡意。
说实话,景泺到现在都有些晕乎,短短几天,他就搬离住二十五年家,还跟个鬼住在起。
有那瞬间,景泺都在想,干脆再死次吧,总比硬着头皮捉鬼强。
这个念头只在他脑中闪而过,然后就被他摁死在摇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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