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把他手打下去,“要看看登记册。”
身后人有张雌雄莫辨脸,这会儿穿条及地襦裙,长长黑发挽起半,被转身时风吹,仿佛起伏波浪。他笑吟吟让开位置,“这边。”
泰迪精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瞧见这美人,立马又红着脸钻回去。
美人扭着细若无骨腰,
司景在这天晚上全副武装,上街道。
东区有条正儿八经全市酒吧条街,醉醺醺男人和女人亲密地挽着胳膊从各家昏暗门店里走出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酒精味儿和劣质香水气息。各种各样音乐吵闹着,司景闻不惯这味道,把口罩戴更严实点,继续往里走。
穿过灯红酒绿街道和小巷,有个孤零零院子缩在角落,开个小口。阴气森森,仿佛鬼宅,来往路人都对其视若无睹。
司景脚踏进去,拉开大门,里头声浪立马席卷着扑出来。
“光这晚,睡三个细皮嫩肉”
实在是太不像话!
它费劲儿地拖着比自己大许多衣服,点点拖至门口,左右望望。
没摄像头,很好。
于是瞬间化为人形,光明正大把衬衣往怀里塞,拧开门把出去。留下二黑瞧着突然出现两脚兽,嘴巴忘合,尾巴都被吓得从嘴里掉出来。
等阚泽再醒来时,家里哪儿还有昨天那只猫身影?
跳下去。
客厅里只有醒来德国黑背,这会儿正在吭哧吭哧咬自己尾巴玩。司景嫌弃地扫它眼,兀自跳去沙发上,高傲优雅地趴下
德国黑背冲过来,兴奋地冲他伸出截红通通舌头。
“汪,汪汪!”
叫个鬼。
“把尾巴藏很好,可头顶这个王字总不能硬说是纹身吧?”
“相亲要是真老失败,就别想着找同族,你那种族都快灭绝差不多,实在不行,找个人类也行——”
热热闹闹,灯火通明。平日伪装挺好大妖小妖挤在里头,肆无忌惮露着耳朵和尾巴走来走去。不知道是哪个正在掉毛,空气里飞着肉眼可见细小绒毛,让人止不住地想打喷嚏。成精泰迪站在人群里,没会儿就连通红,股脑钻去洗手间解放天性。
司景径直往里走,有柔弱无骨手搭在他肩上,眼波横飞。
“今天怎有空来啊,”身后人轻声笑着,“大明星?”
阚泽在小区里找好几圈,喊又喊,也没见到半根猫毛。倒是经纪人给他打电话,“今天综艺就要开始录制,阚哥,等会儿去接你做造型。”
工作已经来,阚泽只能勉强压抑下心底担忧,和小区保安及自己保镖都嘱咐,让他们仍旧在小区里找。
“它跑不远,”阚泽笃定道,“腿短。”
“”
这要是让司大佬听见,妥妥是要拼命节奏。
司大佬面无表情,爪子呼过去,把它舌头呼回嘴里,凶残不行。
二黑嘴边流淌出串晶莹口水。
司景没理他,把昨天脏衣篮里头看中那件衬衣拖出来,喵喵警告,“别瞎说话,知道没?”
被威胁二黑欢快地冲他摇着尾巴,显然全然没懂。司景咬着那白衬衣,打定主意,这得在死对头醒过来之前回去。
昨天都给他吸毛肚皮,再这下去,他尊严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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