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世间万物都没有入男人眼似。
那只拆家二哈好像又迷路,重新头扎进心里。司景陡然把手松,有些心神不宁,许是因为心跳飞快,这会儿竟像是供不上氧,他把烟花棒丢,低着头往里走,“先回去。”
阚泽加快脚步,仍然与他并肩。
“下山?”
司景说:“就在这儿睡。”
瞧见男人点头,司景不满意。
“你这叫什猫,”他摩拳擦掌,“猫起码要画成这个样子!”
司大佬在空气里比划硕大无比个圆,像是老虎和山豹,并且画出巨长无比四条腿,非常像和野兽杂交长颈鹿。
司景睁着眼,坚定不移,“这才叫猫!”
阚泽笑意更深,伸手又画,“腿没有那长。”
“没事,”阚泽说,“这不属于烟花爆竹。”
“”
“要来吗?”
阚泽冲他摊开掌心。
司景没说话,沉默会儿,伸过手去,接过几根。烟花棒飞快地烧着,多少给这空气带来点热意,他控制着这近乎发白火花,在空气中画个圈。那圈把山下灯火框进去,他忽然有些眼睛发酸。
当初。年像是块被嚼烂吐出来口香糖,软塌塌黏在地板上,品不出点甜滋味,反而生出苦涩。
司景深吸口气,瞧着手机。
“马上就该到十二点,”他说,“该过,还是得过。”
哪怕不是当年模样呢。
秒针缓慢向前移动着,司景倒数,“三——二————”
他这会儿很有点静不下心,并不想再向山下跑。内间里还有张床,虽然不大,可凑活凑活睡晚也不错。
千年老猫薄荷听这话就开始暗搓搓揉叶子。面在掌心里掐着嫩芽,面若无其事地表示:“
他比划出四条拇指样小短腿,短可怜可爱。
司大佬干脆过去抢作画工具,嚷嚷:“腿就那长!你给,给——”
渐渐便笑闹做团。
夜风不小,阚泽身上气味远没有在房中清晰。司景费劲儿捏住他两只手腕,瞪圆眼去拿烟花棒,“得是这样才对——”
他话音戛然而止。他恍然发觉,这会儿两个人已经离得这般近。他甚至能看清阚泽每根眼睫毛,这会儿它们都弯着,又长又密,遮住底下月牙样弯起来眼,浅色瞳孔里,只塞个他。
“不就是玩个这吗,”司景使劲儿眨眨眼,说,“多大点事——看给你画个大——”
他在半空里比划出片巨大叶子,扯着阚泽袖子让他看,“怎样?”
得到阚泽不遗余力夸奖。
司景尾巴都快翘上天,继续饶有兴致转着圈,偶尔探过头去,看眼阚泽在画什。个圆里套俩小圆,尖耳朵,两边各三道线,司景看着看着,明白过来,“你是在画——”
他硬生生把“”这个字咽下去,“猫?”
眼里头忽然映出火光。身后男人不知道什时候拿来把烟花棒,这会儿有几根点燃,刺啦刺啦地响,顶头冲着小小金色火花,上下跳跃。
他如既往地笑着,火花把他侧脸也映亮。男人在跳跃光斑里,说:“司景,新年快乐。”
“”
司景愣愣地望着他,半晌后,抿抿唇。
“这里不让放烟花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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