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掉土里。”
阚泽把他脚腕牢牢握住,不允他再乱动,“抱好。”
司景双手别别扭扭环住他脖子,觉着这动作简直是侮辱自己届猫中大佬尊严。可这气味又着实好闻,他吸两口,忍不住把头都埋进去,低声嘟囔:“要睡觉。”
阚泽护着他,说:“回去
该受过多少痛、吃过多少苦?
司景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勉强掀起眼帘,像是认出人,细弱地叫声。嘴贴着男人手腕上伤口,他伸出舌头,慢慢舔舔,眼里含歉疚。
阚泽嘴唇微微颤抖,覆在他脑门上。
“不会有。”
他抵着那毛脑袋,像是句誓言。
只没有成精又心心念念着报仇猫,会被战争吞渣都不剩。
但此刻把司景和蛟龙联系起来,他才隐约察觉到什;兴许司景并不是独自成精,而是借用蛟龙修为,那短时间内成精,并非全无可能
等等。
阚泽念头忽然顿。
司景。
。
若是上次看见时,他还不知晓这到底是什;如今,他已经明白。
春天才会有,每月次,从午夜开始——
这是天罚。
可司景怎会有天罚?
“都不会再有。”
这些,不会再让你经历第二次。
司景这会儿形态还有些不稳,转眼间变为人形,被男人拦腰把抱回车上。他腿软脚软,身上裹着阚泽外套,两条腿光着,声音沙哑,“这是怎?”
阚泽发动车子,手心都出汗,勉强低声道:“先回去。”
他将司景抱回去,也顾不得再戴口罩,好在外套宽大,几乎遮完身子,只露出两条小腿,和当猫时完全不同,线条修长而漂亮,是让无数媒体及粉丝都交口赞叹双腿。司景被他抱着,隐约觉着有些不自在,踢踢他,“衣服”
在这之前,他未曾仔细琢磨过这两个字。如今回想起来,当时养小花那对村民,他们名字是
他从记忆深处看到那两个名字,心尖尖忽然间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对夫妇,男叫赵大司,女叫李春景
不会有错。世上哪会有这多巧合?
阚泽手停顿许久,终于放置在怀中猫崽子头上。他慢慢加大些手上力气,时间说不出心头究竟是什样滋味,只是浑身上下仿佛也跟着这傻猫崽子起疼——他把其中只爪子握紧,甚至不敢去想,这些年来,司景独自苦苦支撑,该有多难过。
他心跳如同擂鼓,再次低下头,认认真真地看着猫崽子模样——奶茶色毛,眼睛是漂亮橄榄青,圆而大,浑身上下只有尾巴上有小抹橘色,高高翘起来时,就像是个倒过来感叹号。
他曾无数次想过,这模样,当真是和当年小花像极。他也想过,司景不是那只猫,那更好;毕竟,当初那样苦,他宁愿司景从未受过。他希望司景生下来就是拥有万千宠爱,被捧着,被护着,平平安安,路顺遂,永远能嚣张地冲人炸起身毛
可若是他就是当年小花呢?
若是这份相像,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呢?
阚泽之前从未考虑过,他知晓小花只是只普通猫,虽然开灵窍,却并未到成妖时机。这些年,他始终相信,小花定然死在当年炮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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