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演着戏,这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台词?
串词去隔壁青春偶像剧吗?
司景如梦初醒,也有些不好意思。隔段时间不见,他又有些被这香气影响,原本早已习惯,便不再觉得如之前那般刺激,可这会儿,好像那勾猫蠢蠢欲动小钩子又通通插回去。
阚泽香像是块红烧鱼,可只能看,不能吃。
司景喉咙连吞咽几下,眼巴巴望着。
更何况还充不饥,全是隔靴搔痒。方才刚刚粗粗品过,司景知晓这只手温和却不容置疑擎住自己下巴时是什味道,舔起来也是香甜。
男人声音不急不缓。
“依臣看来,此计恐怕不妥,”男人道,“将军有兵部大权在握,若非十足把握,决不可轻举妄动——嫁娶之事到底多只在后宅,只怕不足以为棋子。陛下,您看如何?”
司景晕晕乎乎,蜡烛烧,那气息像是蛊虫般,钻进他混沌脑子里。
舌头都打结。
这回再出来时,汪源总算满意。
“这才对,咱们剧组又不是二人转剧场。”
他拍拍手,示意灯光聚过去。
外景尚未搭建好,拍第场便是室内戏。帝王与心腹臣子夜商大事,欲除心头大患,谈至酣畅处,将人留于殿内,脱鞋抵足而眠。
这情节在司景看来,那只有个字:扯。
啧啧,啧啧啧
房间里回荡着小小水声,听猫薄荷草叶子都蜷缩。
对个戏,对俩人嘴唇都红片,春光满面,好像被这春-色笼罩着,也要盛开。汪源提高嗓门,兴师问罪,”这妆怎画?都说左相是个清高人设,怎还给他化唇妆?——红成那样儿,跟刚亲过似,你咋不给他再涂俩高原红、额头点个红痣呢?这特是电影还是扭秧歌?”
化妆师委屈,“没”
哪儿给他化唇妆?
他好不容易说完台词,又被汪导演喊卡。
汪导演叹为观止,“你目光,把看饿。”
你是怎做到看臣子像在看食物样?
阚泽问:“陛下?”
“你——”
司景脱口而出,喃喃说:“看你手长得挺好看。”
“”
汪源站直身,“看你脑回路也挺神奇。”
可偏偏就是史书上正儿八经记录着史实,还是极为出名段。虽然品起来总有些莫名味道,却真正是这对君臣如鱼得水写照。
桌台上蜡烛毕毕剥剥地烧,烛光拢在灯中,半明半暗。
司景目光无意识地垂着,盯在阚泽手上。那手拢在宽大袖口下,关节并不浮凸,手指细长,却并非绵软无力——它们微微合着,握紧书页,青色筋脉好像都能透过手背那层薄薄皮肉,露出来。
他盯着,喉咙动动,做个毫无自觉地吞咽动作。
入组以来,已有许多天没见。每天隔着视频看看,那不叫画饼充饥,叫画猫薄荷充饥。
汪源压根儿不听。
“抓紧时间抓紧时间,该擦都擦掉,快快快,准备拍!”
阚泽坐在化妆椅上,似是不经意地解释,“刚才嘴上沾东西,可能擦时候有些用力。抱歉。”
“没事没事!”
化妆师信以为真,又给他上层浅色遮瑕,把唇色遮七七八八,只剩层略显病态浅粉,薄薄,连呼出气都像是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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