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招你惹你?
群演是个急性头,司景却比他更不好惹。看这人还试图踹他,心底火也冒上来。
真当他是什柔弱好欺负小猫咪。
——那你可真是眼瞎。
群演本想着踢只猫发泄发泄,不过是个小事,哪成想这猫看着不大只,腿也短,却着实灵活很。他踢几回都没踢着,气急败坏俯身要去捞,却被司景跳起来,爪子挠在脸上,倒挠得他嗷嗷叫。
司景在椅子上稳稳地趴着,脑袋垂着,模样安逸。隐约觉得有些尿急,他跳下来,准备去走廊那边儿猫厕所里解决下生理问题。
群演心情不好,看什都带着火。看见短腿猫颠颠地跑在前头,这会儿走廊也没别人,不由得阵邪火蹭蹭往上冒,脚就踢过去。
“什玩意儿,滚蛋!”
都是群什东西,也配让他们来配戏!
那个好歹还是人,这个不过是个畜-生,怎也能压他们头?
拿个出彩配角?
这种不平在学生戏份开拍后,便日比日更明显。
同样是雨后场戏。学生与同伴同千里迢迢奔赴回家,路上尚且讨论如何写文章谴责这惊天罪责,只是站在门外拉门,才瞧见里头陈列着究竟是什。
惨状当前,学生骤然意识到如此下去必将无望,面对亲人尸体决定克服心中怯弱,用昔日都是握着笔杆子手拿起屠刀——这并非是多复杂情感表达。只是星二代从没吃过苦,无论如何也表达不出充沛惊愤悲痛。几个群众演员也只得遍遍跟着他重新来过,淋两个半小时雨。
再来次,汪源却还是喊卡。
在打架上头,司景占绝对优势。毕竟是练过,矫健度与灵活度都远非群演能比,腾挪躲闪,毛尾巴活像是钢条,抽人直叫唤。他抓着那人衣服路上爬,冲着脖子就上爪子,二话不说就是挠,又挠又抓,把脖子上挠出道道血条。
二黑老远就听见这边儿动静,过来
他们这久梦想与努力,难道还比不得只土猫崽子?
想到这儿,脚上愈发带力道,狠狠地碾过去。司景再灵敏,也想不到自己突然间还会挨这下,纵使瞬间往旁边闪闪,避开重点部位,却还是被踢中短腿。时间腿上疼痛感清晰,阵接着阵往上传,司大佬扭过头盯着这几个人,懵。
有病吧?
“看什看!”那个人高马大群演愈发怒气上来,二话不说还要上脚。这回司景就在看着,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纵身跃,扑上去,满心难以置信。
还来?
“你不能这来,”他把星二代叫到身旁讲戏,“你确是震惊,可瞪大眼睛张大嘴,这只是最基础情感表达,你眼睛里头情绪还不够。再来试试。”
群演堆里响起阵小小骚动,像是在赞同。星二代脸红,说:“是因为刚才有人把从情绪里头拖出来。”
几个群演心中顿时都憋气。
他们陪着这人演好几遍,都是差不多年纪,谁也不比谁高贵,凭什自己演不行还得把锅往外推?就欺负他们不是明星生养,没那个运气投个好胎?
可不平归不平,却真没有人敢说什。助理赶忙上前给星二代擦头发,群演们也湿淋淋,只好先去旁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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