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真
就好像是小孩看见什新奇玩具。
几个人打个哆嗦,都成功被自己心中这想法恶心到。
这玩意儿哪里像玩具?
清洁工赶忙拿来垃圾袋,要把老鼠扔进去。司景好整以暇踩着,脚动来动去,左右轧着老鼠尾巴,还觉得挺有意思,“要扔?”
“这不扔干什?”汪源嫌弃,“赶紧扔,你看把几个小姑娘吓。”
“有耗子啊”司景压根儿不听他,晕晕乎乎把脚往地上拖鞋里塞。左脚塞在右拖鞋里,右脚塞在左拖鞋里,司景也浑然不觉,深脚浅脚地往门外去,跟踩在云里似。
这会儿走廊上门都打开,群大男人在那儿围攻老鼠。偏偏他们个个儿人高马大,老鼠东窜西躲,倒还真不怎好逮,中间还有两三个特别怕这东西,瞧着表情恨不能直接缩到柜子上去。
“靠,”个场工忍不住爆粗口,“这老鼠长得也太肥吧?”
尾巴长让人恶心。
各色扫帚拖把齐上阵,你方唱罢登场,东西南北顿乱拍。老鼠身形挺灵活,嗖嗖绕开,径直冲着楼梯角落跑去。眼看就要没影,后头却突然冒出只穿着拖鞋脚,脚踝纤瘦,骨节微微凸出,很精巧,用力气却极大——只下,便准确无误踩住老鼠长尾巴。
阚泽还没与导演商量完,忽然见女配跌跌撞撞从房间里跑出来,挥舞着手臂花容失色,喊:“在这儿呢!——那老鼠没被夹住,这会儿钻那边儿床底下去!”
这声动静挺大,几个工作人员赶紧过来帮忙。这附近酒店,别地方都好,只有个卫生问题着实让人担忧,汪源有天起来,便发现自己前晚上吃剩下猪肉脯被拖个干净,可把他气个够呛。
后头屋子各个角落都放捕鼠玩意儿,偏偏床底下还有点空隙,老鼠往里头钻,外头群过于高大人类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来来来拿个扫帚”
“能扫出来吗?”
女演员们都缩在房间里头,门就开道不大缝,她们隔着缝打量着,谁也没有出来念头。
司景显然不懂这有什好怕。
多好玩,要是让它跑,自己堵,那就更好玩。
他恋恋不舍踩着老鼠尾巴,觉得这比自己玩具老鼠精神多,还有些意犹未尽。阚泽眼就看出来,上前步,低低在他耳畔道:“先把这个扔,给你买。”
司景眼睛亮,把脚挪开。
是司景。
司景这会儿拖鞋还是反,头发睡得微蓬,声音也带着哑意,直直地望着脚下踩着猎物,瞧见那身躯时,眼睛便微微亮。
“还挺肥。”
众人:“”
不知道为何,他们忽然觉得司景看这东西眼神和他们不样,就好像是
“打打试试。”
“二三,起往外赶——”
派兵荒马乱。阚泽叫客房服务回到房间,准备给司景喂点吃,就听外头动静又大,“跑出来跑出来!”“打老鼠!!”
床上司景本来裹着被子睡得安稳,耳朵紧紧贴在枕头上,副“不听不听谁也不要叫起床”模样。这会儿突然间浑身激灵,从床上坐直身,迷迷糊糊道:“老鼠?”
阚泽把小祖宗往下按,“乖,再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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