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前军功章折射除丝丝缕缕光。
为首人点点头,低声道:“确定。怎看怎像当年那个——年纪大,记不清到底长什样,只是看见孙女儿拿回家纸,好像又想起来。”
他长长地哎声。这个并肩作战战友,他们找许多年,却始终不曾找到踪影。
他们当初叫他“小白脸”,又或者直接喊“那个娃子”。
他们谁也没能问出名字。
可不能吃成刚刚照片里那样啊。”
那也忒吓人点。
*
《乱云》上映第十日,下午三点。
电影院迎来批不怎见观众。这群观众年纪都大,走路也颤颤巍巍,影院派出好几个工作人员扶着,生怕老人栽倒,这才到柜台前。
可神奇是,无论再怎记忆深刻事,随着岁月天天大浪淘沙,也会慢慢被侵蚀。几十年过去,他们记忆也已经被侵蚀差不多,只剩下道模模糊糊影子,道近乎血色剪影,却怎也想不起到底是什样面貌。
他们有种预感,若是此时找不到,以后便再也不可能记得。
当年冷冰冰却能以抵十俊秀青年,好像只是他们这支小队集体编出来个梦。像轻飘飘露珠,太阳升上来,便消逝无影无踪。
“总是要找,”领头人言简意赅地发言,将老花镜扶扶,“咱们先看看哎,来。”
伴随着屏幕黑,电影正式开始。
老人用不惯现在手机支付,还从兜里掏现金,数数,张张递过去,“多少钱?”
工作人员反问:“您几位要看什?”
“看”老人口齿有些不清,说极慢,但听得却还很清晰,“看《乱云》。”
工作人员于是给他们买票。七八个老人相互扶持着,艰难地在放映厅座位上坐下,调整下姿势。
电影还没开场,前头大荧幕仍旧放着广告。中间老人猛搓几把自己大腿,有些心急,道:“确定是这个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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