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在学校名气大,每次进食堂都要引起些同学默默关注——毕竟他当初就是在这里出名。
这次身边再加上位跟喻繁帅得不分伯仲年级第,王潞安走进食堂,就觉得在场所有同学都停下筷。
这种注目礼大大满足王潞安虚荣心,他瞬间就不困。
食堂里挤满学生,大门窗户全开但还是热,墙上破旧挂壁风扇扭着头呜呜转动。
左宽来得早,已经帮他们占好座位。
王潞安:“……”
如果你不是这副棺材脸就信。
“那走,去食堂吃饭,饿死。”王潞安揉揉肚子,“吃完再回来睡。”
喻繁懒懒地“嗯”声,歪着脑袋在桌肚里找上午都没精力碰手机。
“等等,跟你们块去。”章娴静起身整理下校服,余光瞥见后面坐着没动人,顺口问道,“学霸,要不要起去食堂吃饭呀?”
他们每次隔着窗户对上目光,彼此神色都有些微妙。
中午放学。
章娴静回头,就看到喻繁和王潞安两人随着下课铃块倒在桌上。
“你俩有事吗?”章娴静边补唇膏边好笑道,“上课不睡放学睡?”
王潞安都想永眠,奈何他肚子饿得咕咕叫。
喻繁靠在墙上,支着手肘,脑袋就倚在手掌里,眼睛要闭不闭。
他本来没那困,但今天日头好,照得他身上暖洋洋,这节又是数学课,庄访琴嘴里吐出堆他听不懂数字和公式,等于往他耳边放首摇篮曲。
钓十分钟鱼,喻繁脑袋猛地往下栽,刚要摔桌上。
额头蓦地被人撑住,触感微凉。
喻繁迷迷糊糊睁眼,对上陈景深夹着笔手指。
打完饭过去,章娴静本想招呼陈景深坐到她对面,谁想王潞安手松,直接把饭盘放到她面前。
使几个眼色未果,章娴静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景深坐到自己斜对面。
陈景深坐下后
“嗯。”陈景深把课本放进抽屉,垂眼想下,忽然偏过头低声问,“能去?”
章娴静:“?”
王潞安:“……?”
喻繁把手机塞进口袋,起身扭头朝教室后门走去,扔下句冷冷。
“随你,食堂又不是开。”
“你以为想?”他挣扎地爬起来,“那不是有人非要卷?上午坐得跟竹子似,让那位纪律委员同桌无人可盯,专门逮着来记,节课记两个名,这谁特还敢睡……”
王潞安敲敲喻繁课桌:“卷王,你今天怎回事,上午都没沾桌子?”
还特不是因为有人没事找事——
旁边传来道扣上笔盖短促声响。
“……”喻繁咬着牙,重新坐起身,从牙缝里挤出句,“不困。”
指缝中,陈景深冷淡下颚线微抬,喉结线条凸出。要不是只手正抵在他额头上,他都要觉得这人是在认真听课。
下刻,陈景深眼尾往下瞥过来,他们在春日阳光里短暂地对视两秒。
被手背抵住地方麻,喻繁睡意倏地飞远。
他回过神,把拍开陈景深手,木着脸调整椅子重新坐直身。
庄访琴本以为喻繁只是想省去他们之间那道叫醒流程,没想到后面两节其他老师课,她悄悄到走廊外巡逻时,喻繁居然都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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