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把自己做成个人肉炸弹,让所有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但喻繁不样。别人拿刀戳他软肋
喻繁没说话,他开锁进屋,关门之前突然想到什,又把门拉开。
“今天如果听到什声音,都别下来。不然就把你小辫子剪掉。”
小女孩吓得立刻捂住自己那两撮小辫子,瞪圆眼奶声道:“为什要剪——”
门关上。
家里没人,喻繁把东西扔到桌上,转身进浴室洗脸。
超市老板正准备拿袋子把东西装起来,对方却直接单手把东西拎起来,转身推门出去。
回到熟悉老小区,路过街坊邻居看到他身上污渍,又看到他手里东西,立刻躲得老远。只有个人还傻傻地跟他搭话。
“哥哥,你也放学啦?”小女孩坐在台阶上,“们学校今天去秋游哦,你们也去吗?”
喻繁开门动作顿,转头沉默地看她。
“可是爸爸妈妈还要好久才回来。”小女孩双手支着脸,看到他手里东西,“哥哥,你今天要做饭吗?”
咖啡厅里只有个员工。后厨是透明玻璃设计,她虽然听不见外面人说话,但情况都看得清二楚。
今天店里被包场,其他员工都不用来。她陪着外面男生起坐半小时,终于没忍住,拿着热毛巾走出去。
“你好,需不需要……”
对方忽然站起来,女生吓跳,下意识后退步。
男生脸上没什表情,衣服上咖啡也已经干。他转身要走,想起什后又转身:“多少钱?”
他脸颊、脖颈、耳朵全都黏糊糊,皮肤上已经沾上咖啡颜色。他抬头看着镜子,抬起脸去搓那几处暗黄色地方,搓两下没有搓掉,他又改成抓。
几分钟后,他看着自己脖子上道道抠出来血痕,沉默地垂下手。
他总以为等他18岁,等他毕业离开这里,他就能彻底摆脱喻凯明。
但他忘有人已经逃过,逃这多年,还是深受喻凯明折磨。
喻凯明厚颜无耻,总用两败俱伤办法去威胁人,专挑别人最软地方下刀。确实如他所说,他光脚不怕穿鞋,打他顿他会好,送他进牢里,他还会出来。这世上人都牵挂太多,喻凯明就总是能得逞。
“不做。”喻繁哑声说。
她长长地“哦——”声,突然想到什,起身拍拍小裙子走下来:“那哥哥,你带去吃东西好不好?可以付钱,秋游还剩……”她犹豫道,“7块钱。”
喻繁看眼自己被她拽住裤子,伸手进口袋摸下,才想起现金全给咖啡店。
“不去。”他说。
小女孩委屈地松手:“啊……好吧。哥哥,你衣服都脏。”
女生愣愣,忙说:“不用,那位女士都付……”
喻繁抬头看眼这家店菜单,从口袋里拿出他今天带出来吃饭三十块现金放到桌上,转身出咖啡厅。
八月是南城最舒服天气。喻繁走在街上,却像置身冰窖,走路姿势都是僵硬。
他闻着自己身上咖啡味,脑子里什也没想,只是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超市厨具区域里。
他目光在几样东西上扫过,挑好后拿到前台结账。输支付密码时因为手指太木,错两遍,差点被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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