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没什
表情地看着某处，认真地
字句地听，然后
他才知道喻凯明还借
几千块
贷，滚成两万。喻凯明还不上，他们就翻喻凯明手机，给手机里所有能找到联系人全打电话，完没个朋友愿意借喻凯明钱还债，又转身想抢他手机。
他当时把人打走，擦着鼻血把联系人个个删，连微信都注销。
他垂眼沉默会儿，只能说：“不是故意。”
敏锐感觉到他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章娴静顿顿，小声说句“算”。
喻繁：“他们这几年怎样？你呢？”这句话从见面就想问。
她也这觉得，没想到在看到喻繁第眼，高中那两年记忆猛地攻击她大脑，她想也没想就冲过去。
她变，喻繁看起来其实也变。但很神奇，几年之后，她觉得他们还是好友。
“他们还说要是见到你，揍你顿就走，句话都不跟你说。”
“他们打得过再说吧。”喻繁后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
章娴静想笑又想哭：“所以你高三和大学都在宁城读？汪姐怎说你今年刚毕业？”
顿海滩烧烤四个人，分成两边坐。
汪月和她发小两人认真地吃，偶尔转头好奇地看眼另边。
“你就是个不讲义气王八蛋！”
“嗯。”
“你这个没心没肺烂人！”
“挺好。”章娴静点支女士烟，“想不到吧，
也混个二本，不过最后没去专业对口工作，没办法，太漂亮，发几个视频就红，干脆当网红去。王潞安毕业就进他爸公司，小老板个，左宽在做汽车维修，待修车厂还行，婷宝现在可牛逼，大律师，才毕业就进大律所，陈景深……”
冷不防听见这个名字，喻繁心口抽，下意识停呼吸。
章娴静说顺嘴，咬着烟时间不知道该停还是该继续。
直到对面人轻飘飘地开口：“他怎？”
章娴静这才继续说：“其实具体也不太清楚，他本来就不怎爱在群里说话嘛，转班后就更不说，好几年没跟他聊天……后来们都是听吴偲说。他保送江大，好像是计算机系？吴偲说那是最难进专业，里面全是牛人，再然后……不知道。”
“中间停年才读高三。”
“你当年……”
“家里事。”喻繁轻描淡写。
“那你退学就退学，删们好友干嘛？群也退，怎，退学就不想和们来往？”
喻繁忽然又想起搬家前夕，几个男上门问喻凯明，说好今天还钱，为什迟迟没到账？收拾行李是不是想跑路？？
“嗯。”喻繁捏起张纸巾递给她：“擦擦。”
章娴静明明是在生气，但她说着说着就莫名其妙想流眼泪，她把接过纸，眼珠向上小心地擦擦眼：“你知不知道你走那段时间，们每回经过垃圾场，王潞安和左宽就非要进去看眼，每次出来身上都是臭！”
“……”
说完他们沉默下，两人对视几秒，在心里致同意王潞安和左宽是傻逼事实。
章娴静骂阵，缓过来。他们以前谈到喻繁都蛮感慨，大家起初说法是这久不见，就算某天碰面也肯定生疏，不熟；后来时间长，就基本默认不会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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