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落寞,阮时青安抚地揉揉他发顶:“家里有客人,要是现在不想说,等客人走,爸爸再听你说好不好?”
小人鱼点点头,乖巧地朝他挥挥手。
阮时青折回前院,接上方才话题:“作为父亲,接送幼
“没有大问题吧?”阮时青看眼陆行艇,熊圆圆和熊方方已经在做检测。
“问题不大,就是燃料软管断。”熊圆圆摆摆手:“们能搞定。”
兰辛也接话道:“你这里修理师技术相当不错,检查完立刻就确认故障部位。”
阮时青客气两句,又让09端壶茶过来,歉意道:“家里幼崽们刚放学,得先失陪会儿,您稍坐片刻,更换燃料软管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好。”
“没关系,您不用理会。”兰辛依旧副很好说话温和模样,目光扫过后院走去幼崽时,神色感慨道:“您对幼崽可真好,连放学都亲自去接。”
小龙崽则副抓到小辫子样子:“你上课发呆!!”
站在两人后面阮骄挤进颗脑袋,歪着头,额前触须轻轻碰碰他。
被家人关心感觉可真好啊,身体里浮上来阴冷退去,变得暖洋洋。小人鱼抿唇笑起来,快速收拾东西,和他们起往学校外走去。
走到校门口时,他脸上笑容又陡然僵住——学校斜对面辆陆行艇上,玻璃窗降下,074正看着他笑。
小人鱼假装整理东西,低头避开对方视线,跟小崽们起上陆行艇。
船里,全都是死去实验体。他们拥有样颜色瞳孔,样发色,甚至样面孔。
他们没有名字,只能靠耳后编号确认身份。
无数刻着编号、已经死去尸体堆叠在起,大睁着眼睛,不甘地看着苟延残喘他。
他不知道自己在运输船里呆多久,只记得在运输船停下来时,隐约看到光,强烈求生欲驱使他挣扎着朝光源处爬过去,最后随着那些倾泻金属垃圾起,被埋在垃圾场里。
直到今日,他仍然庆幸自己唯次勇敢,如果不是坠落在垃圾场,他就不会被爸爸捡回去。
阮时青将幼崽们送去后院,转身离开时,却被小人鱼抓住衣摆。
小人鱼看着他,欲言又止。
“月白有什话要跟爸爸说吗?”阮时青温声询问。
小人鱼定定看他会儿,又松开手,摇摇头。
再等等,等074走之后,再和爸爸说吧。
回家路上,总是热闹。
小狐狸和小龙崽叽叽喳喳说着学校里事情,小人鱼侧耳听着,努力甩开刚才阴影。
不论074来这里是为什,他都不会让他伤害爸爸和赫里他们。
阮时青带着幼崽们到家,发现院子里还停另艘陆行艇。
见过面蓝发青年站起身,和他打招呼:“阮先生,又见面。陆行艇半路上出点故障。”
有家,也有自己名字。
他再不是实验体047,而是阮月白。
不知不觉间,已经下课,教室里变得喧闹起来,幼崽们吵吵嚷嚷声音传进耳朵里,小人鱼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发现诺塔他们正在叫自己。
他茫然地睁大眼。
小狐狸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疑惑道:“放学,你怎还不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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