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隐晦,但容珩把这番话过遍,就明白他意思,他脸色冷下来,嗤声:“他倒是心狠手辣。”
为拉那三个人下水,竟然连自己都算计进去。
这话卢西恩显然不适合接,他索性换个话题:“最近虫族在帝国星域内横行肆虐,但皇帝陛下醉心帝王权术,似乎无意派兵支援其他星球,帝国和平安稳,恐怕要依仗殿下。”
“知道。”容珩默会儿,道:“你在锡金,消息更灵通,多留意下哪些星球遭遇虫族袭击向帝国求援,如果来得及,会尽量支援。”
“殿下仁义。”卢西恩躬身向他行礼,两人又交换些信息之后,便切断通讯。
母亲曾说:司宴是个天才,他看书从不需要做笔记。
容珩闭闭眼,缓缓吐出口气,才拨通卢西恩通讯。
通讯却没有接通,就在容珩蹙着眉纠结是否要给对方发短讯时,他收到卢西恩通讯请求。
迟疑下,他还是接通:“卢西恩。”
“殿下日安。”卢西恩还是老样子,只不过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可能是年纪大,人看着总是没多大精神,病歪歪。
容珩默许久。
他想问问司宴到底是重伤还是活着,却又时没有问出口。不论再怎打心底里抗拒,司宴到底是他父亲,对他死讯,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反而是赫克托看出什,耸耸肩道:“人没死,听说是受重伤,重兵保护送回帕尔卡宫,但再具体情况却也打探不到。”
说到这里,赫克托又皱眉,想到另件恶心人事来:“人鱼族那边不知道是不是也得到皇帝遇袭消息,斯珈蓝星方面开始大举调动战舰,似乎准备反攻。”
最近帝国内忧外患,可谓动荡不安,现在皇帝遇袭,生死不明,这帮子晦气水产自然迫不及待要掺和脚。
容珩收起智脑,愣愣看会外面阳光,缓步去卧室。
阮时青依旧昏睡着,面色红润,神态安然。若不是他已经连睡大半个月,容珩甚至觉得他下刻就会醒来。
但这样奢望,他已经在心底暗暗期待无数回,又失望无数回。
那失望如同细细密密针扎在心头,让他难受得甚至无法发出声来。
他不能表现出自
容珩礼节性地询问句:“你生病?”
“多谢殿下关心,旧疾复发,不是什大毛病。”他低低咳嗽两声,转移话题:“殿下这时候找,可是为皇帝陛下?”
他话语里带着试探。
容珩微微沉默,却还是没有否认:“他……怎样?”
“据打探到消息,皇帝陛下受些伤,但是并不致命。”卢西恩斟酌着道:“倒是那三位参宴财阀掌权人伤势更严重些。”
不过赫克托其实还有个猜测没说,皇家举办宴会酒店必然是防守严密,但却被十几架穿梭机突兀撞进来,说不得里面就有人鱼族手笔。
但这事他没证据,只是胡乱猜测,容珩心情又肉眼可见不好,他就没说。
容珩低低“嗯”声,有点心不在焉。
回到修理店之后,他没有立即进卧室去看阮时青,而是在阳台上发愣。
又回想起母亲还在世时时光,以及那些记满笔记、对他大有裨益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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