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娅·巴特及其父亲,谋害太子,按照帝国法律,当以叛国罪论,褫夺切荣誉,处以死刑。”
说这多话,他语速甚至都没有变化。
瑟娅在听到他提及仓库时,就知道他都知道。
她面白如鬼,声音颤抖:“你不能这对,父亲不会允许,还有索玛……索玛不也是你孩子吗?”
司宴抬眸,面上罕见地起波澜。
她看着面前这个陌生至极男人,无法猜到对方提起这件事意图,只觉得心跳阵快似阵,整个人被不安所笼罩。
面前司宴不再是她熟悉丈夫。
然而对上对方冷漠眼神时,她表情却滞,忽然想起来,司宴原本就是这样。
冷漠、目中无人,像台没有情感冰冷机器,只有在面对法拉时,他看起来才像个活生生人,有些许情绪。
对方温柔伪装毫无破绽,她竟信以为真。
按照她设想,索玛出生后就应该被立为太子,可这几个月来,不管她明示或者暗示,司宴都无动于衷,从未提起立太子事。
就连她向父亲诉苦求助,似乎也没有说动他。
瑟娅敏锐感觉到,有什发生变化。
加上刚才又骤然看到容珩并未身死消息,瑟娅心里就慌张起来,只能亲自过来,小心试探。
然而司宴却并不似从前那般温柔,他脸上没有笑,有些疏离地让开她手,眼中闪过厌恶。
瑟娅以为他到底还是不忍心伤害自己孩子,眼泪成串落下来:“索玛是们孩子,你要让他刚出生就没母亲吗?”
“他是你孩子,却不是。”司宴收回目光,将桌案后面上锁抽屉打开,拿出分文件来:“他对来说,不过是个实验品。”
这样实验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那份文件,甚至只有薄薄页纸。
瑟娅捡起文件,不可置信地望向他,神色绝望。
“从你们
“你直在骗。”她咬牙切齿。
所有温柔和爱意都是假,表面平和被撕开,露出底下肮脏阴谋和算计。
司宴神色不变,并未对她质问给予任何回应。撕下伪装,他本就是个情绪极淡人。将手指擦拭遍后,他又抽出张消毒纸巾,开始擦拭第二遍。
吐出话语和他这个人样,不带任何情绪,平淡仿佛在宣读审判词。
“继位大典前夜,太子容珩在巴格达大区遭遇袭击,参与袭击歼击舰队属于纳西集团,没有任何服役记录,便以歼击舰引擎核验不合格为由,全部销毁。但百多艘歼击舰,并没有完全被销毁干净,还有数艘没来得及被销毁歼击舰,被存放在纳西集团总部7980号仓库里。已经让人将歼击舰中被销毁资料复原,拿到确凿证据。”
“你来得正好,”他站起身,和对方拉开距离,漫不经心地低垂着眼眸,拿出张消毒纸巾将被碰触过部位仔仔细细擦干净:“正好也要找你。”
司宴过于冷漠姿态,让瑟娅心头沉。
危机感让她下意识想要打断对方,可司宴却并没有给她机会,他撩起眼皮扫她眼,再没有掩藏眼中厌恶和轻蔑:“容珩并未身死新闻,你应该看到?”
他甚至不再议皇后称呼对方。
“看到。”瑟娅攥紧拳,声音有些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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