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数次,他终于关闭智脑,哑声召唤诺亚。
“殿下,日安。”
他们谈话时,诺亚并未曾旁听,此时声音和往常样轻快。
“诺亚,你是母亲制造出来AI,直都为母亲服对吗?”
“是殿下。”诺亚尾音上扬,不难听出骄傲。
这毕竟是他们父子之间事。
他对司宴和容珩之间冷淡恶劣关系有所耳闻,但后来和司宴见面,却又觉得传闻未必是真。
这对父子关系迷雾重重,他分不清真真假假,所以也不敢贸然开口戳破。
略思索之后,他索性开口告辞。
容珩情绪肉眼可见不太好,小情侣之间必定还有话说,他杵在这里反而碍事。
而且他还出卖色相,娶老巴特女儿。
可在他看来,不论是皇后瑟娅·巴特,亦或者老巴特,甚至掌握帝国大半命脉另三位财阀掌权人,都在他算计当中。
他费尽心机坐稳皇位,却视帝国为敝履,手挑起帝国内战;他用尽手段接近和笼络财阀掌权人,取得他们信任,掌握他们命脉,却没有利用财阀权势巩固自己地位,反而将之变成自己傀儡,通过四大财阀,加速并扩大帝国内战,引起公众不满,屁股底下王座也岌岌可危。
凡人做事,不论好坏,皆有自己目。
但司宴却从不遵循常理,让人看不清他目。
是谁,都无法保持平静。
此时他表面越是平静,内心或许便愈是狂风,bao雨。
旁加兰表情也十分复杂,阮时青所说内容,信息量实在太大,又涉及前任女王身死真相,他不由想到远在锡金司宴。
容珩不知道法拉女王死亡真相,那司宴知道吗?
他曾和司宴有过短暂合作,对这位皇帝陛下只解个皮毛,但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对司宴高度评价。
容珩闭闭眼,继续面无表情地询问:“那母亲当年忽然前往前线时,你
阮时青没有开口挽留,甚至借着送他出去由头,将空间留给沉默容珩。
安静旁听幼崽虽然没弄明白这些复杂事情,但他直观地感受到容珩低沉情绪。
额头触须轻轻摇晃,他歪着头思索下,也轻手轻脚地缀在阮时青身后出去。
二楼顿时安静下来,客厅里只剩下容珩人。
他仍然保持着面无表情模样,过许久,才重新动起来——他拿起智脑,快速输入串通讯号,却又在即将拨出去时,选择删除。
可现在得知法拉女王死亡真相后,他看向容珩,心中隐隐有猜测。
或许,不是他别无所求,而是他所求太大。
没人看得清,又或者看清也不会相信。
毕竟正常人无法理解个疯子。
加兰似乎勘破个不能说秘密,却又无法宣之于口。
冷静睿智,心狠手辣。
这样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疯子,当真对妻子死亡无所知吗?
加兰觉得不是。
司宴有聪明冷静头脑,有冷硬心肠,他绝对是个合格政客,如果他愿意,也会是个合格皇帝。
外面许多人都认为个孱弱短命古人类不配当皇帝,司宴能登基,不过是因为犹弥尔族血脉断绝,按照帝国法律,身为王夫正好有资格继承皇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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