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真很不爱惜自己生命呢……」对方以低沉嗓音说道:「本来打算只要处理掉枪之岳就好。」
看样子这个想法如今需要重新检讨。五寸钉边默默地吐出这句话,边捡起掉落在地上手枪。
她擦
——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和诘草大战过场。
这股充斥全身麻痹戚让铁平皱起眉头,接着他发现身上有着数不清伤痕与肿块,刚才那战早已消耗掉他不少体力。
但是,造成眼前这股虚脱感原因似乎不单单是如此而已。他可以感觉到还有其它东西正在夺走自己体力。
「这到底……是怎回事?」
铁平不解地自百自语着,根本不知道这股压在身上沉重压力因何而来、从何而生。
五寸钉副无关痛痒地啐声,接着纵身往后弹开。枪之岳紧追不舍地再度往她腰际冲去,五寸钉见状手持枪柄往她头侧敲,再顺势转个方向,移动枪口瞄准铁平。
又是声枪响。
铁平在于钧发之际弯下身,子弹削过几撮头发疾射而去。
「——唔!」
铁平不待喘息便转身扫出腿,五寸钉勉强将重心往前调整,总算稳住身子,但沉闷骨头撞击声依旧应声响起。阵强烈麻痹厌从小腿传遍下半身,五寸钉瞬之间只觉全身无法动弹,接着铁平猛然屈膝弹起,以头槌撞飞五寸钉手上手枪。
出。
「你是因为没见过那样地狱,才会说出这种可笑话。」
五寸钉手指扣上扳机。
「很遗憾。」
枪声轰然响起——
枪之岳仍旧撑着四肢趴在铁平身旁,现在仔细看,才发现她全身上下也都满布伤痕。右侧肩膀上还有个光是看就觉得超级痛枪伤,可能是刚才五寸钉杰作吧。
「喂、喂……枪之岳,妳没事吧?」
原本兀自颤抖着枪之岳忽然啪声地以惊人气势抬起头,把铁平给吓大跳。
「五寸钉?」
铁平以望着前方来代替回答。视线那头五寸钉正按着自己额头站起来。充血双眼由指缝间射出道凶光,铁平见状不由得打个寒颤。
「……」头撞上枪柄铁平眼泛泪光地大吼着:「点也不痛啦!」
铁平边大吼着,随即猛力地往五寸钉眉心之间送上炸裂般拳,五寸钉连受身准备也没有便整个人摔进湿地之中。
就在铁平打算乘胜追击之际——阵晕眩厌忽然袭来。
「咦?」他顿时失去平衡,就这直接跪倒在地上。「怎、怎搞?」
不知为何身体开始变得不听使唤——不仅肩膀觉得沉重不已,莫名虚脱厌更是蔓延全身,他花几秒钟时间才稍微从那阵晕眩中恢复过来。
在那瞬间,个人影扑向开枪手腕。
只见枪之岳由下方奋力跃起,她直接出拳往五寸钉手腕挥去。子弹射线因此偏掉,随着枪响消失在黑暗之中。
「枪……!」
五寸钉扭曲着张脸正打算对枪之岳说些什——不过这时候铁平已经以爆发性速度往她怀里奉上既沉且重脚,随即又扭个身再往腹部补上拳。
但是透过大衣传回来手感,却不是柔软肉身而是坚硬回应,在五寸钉大衣底下似乎塞着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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