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终于踏出王府大门季廉,按照叶云亭交代他地址去取药。
崔僖瞥他眼,见他双眼红肿,神色惶惶,没有多想,摆摆手放行。
季廉见状躬身,从陈医官手中接过药方,便急忙忙出府。
崔僖看眼叶云亭,吩咐陈医官照看着些,便往里间去看李凤岐。
榻上李凤岐闭着眼,似对外间动静毫不关心。
打量番周遭环境,崔僖缓声道:“王妃这两日倒是将王爷照顾不错。如今人病,王爷怎也不关怀几句?”
可真见到人,见他烧得人事不省,又不确定。
瞧着竟是真病,还病得不轻。
崔僖敛下眼中深思,朝旁候命医官道:“陈医官给瞧瞧吧。”
陈医官这才放下药箱上前,给叶云亭诊治。望闻问切查看番后,他方才躬身回道:“王妃这是心中郁结,风邪入体所致。”
“可有大碍?”
,也更稳妥。
李凤岐心里叹口气,想起神情温和给他喂粥青年,多少觉得愧疚。
叶云亭才十九岁,尚未弱冠。若不是因他牵连,也不至于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少爷烧得厉害,那守卫已经答应去请医官。”季廉强忍着哽咽道。
“你好好守着他,医官应当不久便会到。”李凤岐见他双眼浮肿通红,副没主心骨模样,给他吃粒定心丸。
李凤岐倏而睁眼,冷漠凝着他,神色不愉:“本王事,何时轮得到你置喙?”
“王爷倒还是跟从前样。”崔僖对他态度不以为意。
狼王就是没利爪,骨子里高傲却不会减半分。
况且永安王素来冷面冷心,也就是对曾经皇帝有几分爱护之情。叶云亭虽照顾他两日,但他才遭皇帝算计受尽屈辱。对个被塞来羞辱他男人关怀备至那才不对劲。
崔僖彻底打消疑虑,也不欲多做口舌之争。转身出去,带着自己人回宫里复命。
陈医官犹豫瞬,还是如实道:“这温病来势汹汹,臣只能开些辛散药物助其发汗退热,主要还得看王妃自己能不能熬过去。若是熬过去,吃几副药,调养阵也就无碍。”
“那便开药吧。”这陈医官绝不可能帮着掩盖,他既然说凶险,便是人当真病得不轻。
崔僖心中疑虑也渐渐打消。
陈医官很快写好药方:“来匆忙,诸多药材都未带上——”
“去抓药!”旁候着季廉连忙出声道:“跑得快,很快就能把药抓回来。”
季廉“嗯”声,又回外间去守着叶云亭。
而李凤岐猜得果然没错,不过半个时辰,医官便到。而且还是崔僖亲自带着人来。
他拢着手站在榻前,垂眸俯视着陷入昏迷叶云亭,时竟也拿不准自己是不是错看人。
下面人回禀说,叶云亭昨日发疯之后,今日便病不起,瞧着十分吓人,恐有性命之忧。
他原本笃定对方是装疯卖傻有所图谋,好奇之下才亲自来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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