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两日,叶云亭风寒几乎大好,只是身体到底还是受损,脸色看着依旧白惨惨,没有半点血色。
这日饭后,叶云亭裹着厚实棉袍,怀里揣着季廉托婢女买回来汤婆子,与李凤岐商议如何将上京讯息尽快传往北疆。
叶云亭直惦记着昏迷那日梦境,并且怀疑那曾是上世真实发生过事情。所以自病愈之后,便直思索着如何避免惨剧发生。
因为他染病需要抓药,季廉被允许五日出入次王府。如今已经过去三日,后天季廉便可以再出府趟,届时他便可以同李凤岐人取得联系,让他们想办法尽快将密信送往北疆。
但如今难就难在,李踪防范甚深,已经暗中切断所有能往北疆送信渠道。李凤岐人很可能根本寻不到机会去送信,又或者等密信送出去时,已经迟。
叶云亭闻言,心说也不是想与你挤挤,只是睡着无意所为。
但转而想到那暖烘烘被窝,又不得不屈服,罢,若是可以,还是很想挤挤,毕竟真很暖和。
不过他也就是心中想想罢,嘴上还是道:“风寒未愈,今晚还是去外间和季廉挤挤吧,免得将病气过给王爷。”
李凤岐闻言眉尾轻挑,抬眸瞧他眼,却到底没有再多言。
……
受药力影响,身体很有些躁热,煎熬半夜,出满身汗。
本是随口问,没想到得到答案叫人无地自容。叶云亭这回连脸颊都红,受惊般从床上弹起来,匆匆套上鞋子就往外跑:“这就去给你拿。”
季廉听见动静从外间抬头来看,见他就穿身中衣站在衣柜前胡乱翻找,便忍不住念叨起来:“少爷你病还未好,怎又不披外袍乱跑?!”
叶云亭头也未抬:“知道知道,马上就穿。”
他借着衣柜遮挡,用冰凉手给滚烫脸颊降温。
叶云亭总觉得不能味地被动等待,他们得想办法避开皇帝耳目,尽快将信送出去。
“京畿三州隶属云容都督府,各路关口驿站都是李踪亲信,此时去往北疆道上必定关卡重重,人很难瞒过他耳目。”李凤岐手指划过
夜好眠之后,叶云亭风寒已然好许多。
但对外他还是得装得病恹恹,碗接着碗喝药。好在要如此遭罪并不是他人,李凤岐也要同他起喝药——除三日次药浴,他还要每日三次内服汤药。
季廉为掩人耳目,两人药都是混在处煎,是以两人喝药也是起喝。
每次叶云亭被苦涩汤药折磨地作呕时,再看看李凤岐面不改色将碗黑乎乎汤药灌下去,就觉得自己也不是那难。
毕竟永安王汤药闻着味儿都觉着比他苦。
李凤岐好意将床榻分他半,结果他却得寸进尺钻人家被窝,实在是太过逾越。
再联想到两人名义上关系,更觉得尴尬至极。
虽然雕花大床很舒服,但他今晚还是在罗汉床上睡吧!
捧着中衣磨磨蹭蹭地回去,叶云亭将中衣递给李凤岐,抿抿唇,还是垂着眼眸解释道:“睡相不太好,昨晚事王爷莫要介怀。”
李凤岐接过中衣,瞧他眼,眉尾微不可查地动动:“天气冷,屋里又没有炭火。你若怕冷,想与挤挤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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