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不知具体时间,叶云亭时拿不准眼下是不是就是他在梦里看见那次,藏于袖中双手用力攥攥,他脸上摆出个客套笑容迎上去:“不知韩太傅忽然到访,有失远迎。”
韩蝉目光扫过他,面上没什情绪:“寻永安王有事相商,王妃且在外等候片刻。”说罢,径自走进去,还顺手带上门。
两人就这被毫不客气地挡在门外。
季廉气不过,嘀嘀咕咕地抱怨两句。叶云亭却看着韩蝉背影若有所思,思考着他来意。
而此时,里间。
李凤岐点头应下:“好。”
……
这日午间,托叶妄与猎隼福,三人终于吃上口荤腥。
李凤岐脸色虽然依旧差得吓人,但吃饱之后,已经能靠自己慢慢坐起身。
叶云亭在床边守着他,看着他操控着不复昔日灵活身体慢慢动作,眉眼间都是期冀。
第二日醒来时,他上半身已经可以正常活动。只双腿仍然毫无知觉。
但这已经比他预估结果要好许多。唯美中不足是,药材性烈,他骤然加大用量,虽然压制住毒性,但身体也承受不住,比之前虚弱许多。
原本这些日子有叶云亭照顾,他脸色已经好转许多。但药浴之后,他脸色反而比先前还要差许多,张脸毫无血色,肉眼可见地虚弱。
叶云亭忧心忡忡:“叶妄送来兔子还有,要不叫季廉杀只炖汤给你补补?”
王府日三餐从未变过,身体康健人粗茶淡饭也就罢,但李凤岐如此虚弱,还是得吃些好补补才行。
韩蝉走到榻边,垂眸打量着面色虚弱李凤岐,淡声开口:“大半月前,李踪派监军前往渭州,今日刚收到回信,人已经到。朱闻还有都督府上下,都该知道永安王遭人暗算,如今在上京王府养病。”
他用最平淡语
就在李凤岐练得满头大汗时,却听外头季廉大声道:“可是太傅大人?王爷王妃正在休息,还请容进去通传声。”
里间两人听见声音,李凤岐眼中划过深思,迅速躺回去。叶云亭则给他将被褥盖好,收敛神色,整整衣裳才开门出去迎接。
太傅韩蝉是独自前来,他袭白衣立于门口,气质清冷,透出种与周遭事物格格不入出尘之感。
叶云亭心头跳,不需细看他眉目,只凭这白衣与清冷气质,便确定,他先前梦中之人,果然是太傅韩蝉。
在梦中,韩蝉也曾独自前来寻过李凤岐,还带来瓶解药,意欲与李凤岐谈桩交易。
“只是时受不住药力反噬而已,过几日药力散就无事。”李凤岐见他脸担忧,难得说句玩笑话:“猎隼千里迢迢去送信,们却偷偷将它兔子吃,实在太不厚道。”
叶云亭没忍住笑,很用力地抿起唇才没笑得太过分,但即便这样,他眼里也如汪透亮湖泊,湖面上波光粼粼,几乎晃花李凤岐眼。
他眼神柔和下来:“想笑便笑,以你之情谊,不必忍耐。”
叶云亭笑弯眼,还是坚持道:“叫季廉炖个兔子汤给王爷补补,待猎隼归来,们再多补几只给它就是。”
明明如今李凤岐自身难保,他们连口荤腥都吃不上。但他语气间却笃定,待猎隼归来时,他们必定已经扭转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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