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为叫王爷看清些人些事罢。”他嘴角嘲讽地勾勾,将那玉瓶放在李凤岐触手可及位置:“经此遭,王爷难道还未看清?”
韩蝉眼中蒙上雾色,眼神悠远,似在看他,又似透过他在看别什:“你待他宽厚至诚,但他却视你为心腹大患,值得?不若与合作,助王爷夺得大宝,匡扶社稷,岂不两全其美?”
“王爷意下如何?”
“不如何。”李凤岐嗤之以鼻,眼神冷然刺向他:“李踪欠下债,会自己去讨。至于你……”他顿顿,没将话说完,而是道:“你那日所说可是真?”
“是真是假,王爷去寻老王妃问便知。”他觑着李凤岐,嘴角勾勾:“王爷难道就从未疑惑过,为何老王妃只你个孩子,却从不与你亲近?那日所说,便是答案。只是王爷不愿相信罢。”
气,说出最惊人之事。
不需明说,两人都知道李踪派出监军抵达渭州意味着什。
自李凤岐中毒这个多月来,李踪封锁消息,切断与北疆讯息往来,为就是将消息捂在上京。而同时,他又派自己亲信去北疆,名为监军,实为挑拨。
毕竟从前李凤岐在时,北疆从未曾有监军。
李凤岐闻言,只轻嗤声:“李踪想对玄甲军动手,早有所料。”
李凤岐回忆起韩蝉第次来寻他时所说话,眸色深深。然而他脸上却没露出半分来,只道:“本王信或者不信,不劳太傅操心。你只需要知道件事便可。”
他抬眸凝着韩蝉,字顿道:“本王绝不会与你合作,你可得好好护着项上这颗人头,等本王亲自来取。”
“那王爷可要保重身体。”韩蝉脸色冷冷,却也没有纠缠,他收药瓶,轻笑声道:“待李踪尽灭玄甲军之日,会再来。”
说罢袍袖轻摆,转身离去。
韩蝉抚抚衣袖:“十万玄甲军性命,尽在王爷念之间。王爷如今可愿考虑提议?”他从袖中拿出只拇指长短白玉小瓶来:“王爷若是同意,这解药便归你。”
他神色淡然,似笃定李凤岐不会拒绝。
李凤岐瞧着那枚小小玉瓶,这瓶子里装着或许便是能解他毒解药。
——只要他同意韩蝉提议。
他眉目侵上霜雪,冷笑声:“毒果然是你下,就说李踪没这个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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