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礼被他接二连三堵得说不出话来,自原配身亡后,王家便与他断往来,王且更是处处同他唱反调。他心知此事难以善,斟酌片刻,到底还是甩袖退回去。
此后又有人出列谏言。但有赞同,便有反驳。大殿之中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所有人都看向不发言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以为如何?”
年迈御史大夫眯着眼,慢吞吞道:“大理寺审案,刑部复核,御史台只司监察,既然二位大人都同意,老臣总不能反对。陛下与诸位大人放心,老臣必会恪尽职守。”
光明正大地除掉李凤岐心腹大将与玄甲军。届时李凤岐没后盾,还要担着下属谋逆罪名,他就是怒之下将人杀,天下人也不会说什。
可偏偏朱闻竟然没入套,还牵扯出赵炎与殷承汝。
区区赵炎死便死,殷承汝却决不能折进去。
李踪磨磨牙,沉着脸道:“此事疑点众多,还是要交由刑部彻查,”
李凤岐没反对,只道:“冀州拱卫上京,谋逆关系国本,非同小可。只刑部怕是不够。还需大理寺与御史台三司共审。至于冀州刺史殷承汝,私自调兵,不论其意图为何,都违反军令。为防万,该先解除官职,押入大理寺刑狱候审。”
押送上京问罪,却不料赵炎察觉反抗,混战之中被斩杀。”
他自袖中拿出往来书信,又指地上木匣:“这便是赵炎首级与二人密谋来往书信,还请陛下过目。”
众人没想到永安王露面,说得便是这样要命事,纷纷倒吸口凉气。
李踪紧紧咬着牙齿,强挤出个狰狞笑容:“崔僖,呈上来看看。”
崔僖闻声走下台阶,接过书信,又弯腰去看地上木匣。
如此来,这事便定音。
李踪再想将人保住,也不能
他遥遥望着皇帝:“陛下意下如何?”
李踪瞪着他,良久,才扫视殿内:“众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不可。”齐国公叶知礼道:“殷家满门披肝沥胆,为国尽忠。若是未查明真相便将人革职下刑狱,恐会寒忠臣良将心。”
“齐国公这话就不对,谋逆是诛九族重罪,不过是暂时将人请到刑狱候审,如何就寒心?”大理寺卿王且出列驳斥道:“掌大理寺十余年,未曾出过桩冤案,若是查明无罪,自然会将人放出来,还他清白。”王且甩袖,冷笑连连:“若如此轻易便寒心,谈何忠臣良将?”
说完他语气微顿,又疑惑道:“还是说齐国公因着与殷家姻亲关系,想要徇私?”
这木匣尺见方,通身乌黑。凑近,能闻到隐约血腥气与腐烂臭味。
他冷脸掀开木匣盖子,赵炎死不瞑目狰狞模样便,bao露在众人面前。
崔僖脸色沉肃,端起木匣:“陛下,确是赵炎。”说罢又将来往书信呈上去。
李踪接过去,匆匆翻几下,便扔在龙案上。
他不用看也知道这书信之上写些什,赵炎是带着他口谕去北疆,殷承汝也是受他秘令在山中屯兵。按照原本计划,赵炎前往北疆,故作不经意地透露出李凤岐在上京困境,目是挑起朱闻怒火。朱闻性急易怒,又对李凤岐忠心耿耿,只要他有动作,李踪便可以以谋逆罪名,命殷承汝带兵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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