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踪知道越多,心里就会越不安。
打蛇不死,必遭反噬。如今李踪面对就是这样情形。
李凤歧没死,玄甲军未除,而两人之间却早已势同水火。李凤歧就是悬在李踪头上把刀,却迟迟未曾落下。
拖得越久,李踪只会越慌乱。
旦他乱阵脚,就容易出
“要请哪些人?以什名目?”叶云亭问。
“这便是要与大公子商议之事。”李凤歧忽然笑起来,凤眼微眯,笑容叫叶云亭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叶云亭心里突,就听他接着说道:“有意将宴席办得隆重些,最好能将朝臣都请来,但思来想去,却觉得没有合适名目。不过最后倒是终于叫想到个名目,十分合适……”
“?”叶云亭心里越发不安生,却还是忍不住道:“什名目。”
李凤歧听他提问,笑容愈盛,慢吞吞道:“大公子入府时,正病重。婚事办得冷冷清清,连宾客都未到。如今想来十分遗憾,便有意补办场宴席……”他顿顿,道:“倒也不必都按照婚事章程来操办,婚二办,总是不吉利。只将众同僚请来喝酒吃宴热闹番即可。”
歧不着痕迹地盯下,喉结滚动,收回目光镇定自若地跟他说事:“你先看看认得几家。”
叶云亭只得接过来,张张翻看。
这些拜帖叠放在起,足足有尺来高。他翻过上头几本,发现送拜帖*员官职高低不等,有掌实权品大员,亦有如寿春伯这等领虚职没落伯爵。他凝眉张张仔细看过,又发现这些拜帖所用言辞也有十分讲究,遣词用句间能看出不少东西。
他将认识*员拜帖挑出来,单独放在边,其余只隐约听过姓名,则另做堆。
李凤歧分别看过,神情有些意外:“以为大公子极少出府,认识*员当不多。”
他眼底光芒流转:“则,是可借机逼李踪做下步动作,二则是……”他说到这里便顿住,没有再往下说。
这个理由倒是十分正当,叶云亭略思索番,就明白他用意。
自朝会交锋之后,皇帝就没动静。
监视王府神策军早就被撤回去,如今王府守卫都是朱烈带来玄甲军亲卫。府中下人倒都是宫里眼线,但他们根本靠近不紧要之处,搜集到消息都是李凤歧想让他们传到宫里去。
李凤歧并不怕李踪知道他举动,相反,他就是要将自己举动都传到李踪耳朵里。
以叶云亭屈指可数露面次数,李凤歧以为他对朝堂之事应该知之甚少才对。然而叶云亭挑出来这堆拜帖里,大部分掌实权有名有姓*员,他竟然都识得。
“年幼时有位先生,他自请离府后四处云游,偶尔会给写信。信上常会提及如今朝堂形势,耳濡目染知道些。不过也只知其名,不知其面。”
先生叫常裕安,便是那位给叶云亭启蒙恩师。先生身边带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弟子,偶尔会回京打理铺子,顺道便会将先生写给他信送过来。
是以叶云亭这些年虽然困于府中,消息却并不算闭塞。
“那便简单。”李凤歧满意颔首,在两堆拜帖里挑挑拣拣,有用放在面前,没用则扔在边:“近日有意设宴宴请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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