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踪唤他好几声,见他副心不在焉模样,神情顿顿,复又笑起来:“无事,朕是
“朕不在意,难不成还要给他赐下赏赐不成?”李踪咬牙切齿道:“谁知道他是不是借着这个机会结交朝臣,意图不轨?!”
“永安王从前不与朝臣结交,如今就是有意交好,也尚需时日。况且陛下才是正统,他若是不想担这个乱臣贼子骂名,就不会轻易动手。不过次酒宴,陛下实在不必在意。”韩蝉垂眸,掩下眼中不耐。
次酒宴罢,李踪便如此心浮气躁,如此心性,拿什与李凤歧争?
想起李凤歧,他神色越发冷峻。李凤歧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不过是要逼李踪动手罢。
只要李踪动手,那个迫害功臣不仁不义骂名便少不,届时不论李凤歧如何做,都占据大义。
不论是朝堂还是民间,对此都议论纷纷。
百姓们是觉得王爷与王妃果然感情甚笃,不愧是命定眷侣。
朝臣们则在猜测永安王这宴意图为何,去还是不去,后续又会对朝堂局势有何影响。
不过场宴席,便搅动上京风云。
*
心上温柔相待人,却只有那屈指可数几个,他看似对谁都副笑模样,其实骨子里将远近亲疏分得十分明晰,于是这份温柔越发弥足珍贵。
李凤歧沉默地看着他将煮软面捞起来过冷水,然后又将碗清亮澄黄鸡汤倒入锅中煮沸,最后将过冷水面条倒进汤里,几息之后,撒入葱花,便快速将面捞起来,浇上汤汁,盛满满三大碗。
他,叶云亭,季廉,正好人碗。
叶云亭将三碗鸡汤面放进托盘中,叫季廉端回院子里,自己则整理好袖摆,对李凤歧笑道:“好,回院子里吃吧。”
李凤歧朝他点头,被他推着往正院行去,心里则想着,叶云亭愿意与他分食锅面,应该是把他当成自己人……吧?
反,是被逼无奈;不反,是赤胆忠心为国为民。
然而李踪却连这点伎俩都看不明白,急吼吼就要把脖子往圈套里伸。
他对李踪越是失望,对李凤歧便越是欣赏。但欣赏之余,又有几分恨其不争愤怒和怨怼。
以李凤歧之能力,他们二人联手,何愁大事不成?
韩蝉低头抿口茶水,却听李踪接连唤他几声,他回过神来,面上瞧不出半分情绪:“嗯?”
太干宫。
李踪面带怒意,似风雨欲来。
孪生兄弟左右跪在他身侧,小心翼翼地给他捏腿。
沉默良久,李踪才压着怒意道:“宴请朝臣,他到底要做什?是要造反?”
“永安王中毒病重,大婚时操办切从简,如今病好要补办酒宴,广邀宾客,合情合理。”韩蝉道:“陛下又何必在意此事,他此举不过是蓄意在激怒你。”
战无不胜永安王,头回对自己推断感到不确定。
……
李凤歧心满意足地吃完碗面,神情十分愉悦。他唤来朱烈与五更,将事情吩咐下去,便与叶云亭同去书房,继续商议后续细节。
筹办宴席事务繁杂,需得半个月左右筹备时间,两人商议好宾客人选之后,用三日,便陆续将请帖送出去。
永安王府闭门谢客月有余,如今声势浩大地送出请帖筹备酒宴,消息自然传得满上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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