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然记得。”李踪背着手转过身，看着白虎利爪又在狼王身上添
道新伤，眯着眼道：“待朕好
人极少，永安王所做每件事，朕都记在心里。”
李凤歧嗤声，没接他话，而是道：“这白虎已经养废，
与陛下打个赌，若是它败，身上皮毛归，如何？”
“若它赢呢？”李踪倏然转身，紧紧盯着他。
“它赢不。”李凤歧气定神闲地笑：“陛下不是说
，它既是亲自抓回来，就没人比更解它。”
他似在说那只白虎，又似借此在说别什人。
皇帝李踪坐在高台上，正端着茶看得津津有味，仿佛未曾察觉他们到来。
直到内侍通传，他方才侧脸瞧过来：“永安王来。”
李凤歧遥遥与他相望，脸上情绪极淡：“你终于敢见？这多日，想好怎对付吗？”
李踪神情微变，他站起身，挥退伺候宫人，方才走下高台，靠近李凤歧：“永安王话朕怎听不懂？朕今日召你进宫，乃是因为新得只狼王，想叫你来看看。”
他指着中间巨笼道：“这白虎被朕养多年，从来没有败过。这狼王是下头新献上来，据说悍勇无匹。朕便想试试，是朕猛虎强，还是这狼王厉害。”
妃待王爷可真是体贴备至。”
“王爷待也是如此，投桃报李罢。”叶云亭淡淡道。
“投桃报李？”崔僖将这四字咂摸圈，似赞同道：“也就只有王妃这样人，才配得上用这个词。”他也不知道在说谁：“好好个词儿，都叫那些人给用脏。”
他话说奇怪，叶云亭听不懂。
崔僖这人性情阴晴不定，极难琢磨。他猜不透对方到底是敌是友，便索性不将他话往心里去，只做没听见，推着李凤歧往前走。
叶云亭望向笼中，就见那白虎膘肥体壮，尖牙利齿；那狼王却是瘦得只剩下健硕骨架。这场厮杀也不知道持续多久，白虎犹气定神闲，狼王却已经气喘吁吁，皮毛被鲜血染湿。
“永安王觉得谁会胜？”李踪笑眯眯地问。
“狼王。”李凤歧只瞥眼，便收回视线。
李踪笑容不变：“永安王怕是忘，这白虎可是你亲自捕来送予朕，凶猛无比，从未败过。”
“难为你还记得。”李凤歧抬眸看他，似笑非笑。
穿过回廊，便至苑中。
这鹿苑虽叫鹿苑，却并不只养鹿。其中珍奇百兽，名贵花草，多不胜数。
“陛下在兽园，二位请随奴婢来。”引路是个年轻内侍，带着他们往兽园行去。
到兽园，未见人，就先听见野兽嘶吼声。
叶云亭随着内侍进去，就见兽园中间广场上，放着个巨大铁笼，笼中只狼只虎，正血淋淋地厮杀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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