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踪没有接话,走近巨笼,看白虎尸体眼,道:“将这白虎皮剥,给永安王送去。”说完看着笼子里奄奄息狼王,又阴沉道:“还有这狼王,也剥皮,并送给永安王。”
说完他似再也克制不住,甩袖疾步离开。
李踪瞪着他,牙关紧绷,没有说话。
“你还是样听韩蝉话。”李凤歧叹息着给出答案:“你以为他又对你有几分真心?”他目光隐含同情:“你难道不知道,在病中,他曾去寻过两次?”
“知道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他寻两次,皆是以解药为筹码,要同他合作共谋大事。待事成之后……”李凤歧看着他颤动眼瞳,继续往下说完:“为君,他为相。”
“为何这巧就中毒,你心中难道就没有半点疑惑?”
谢倒也真心实意。但落在李踪眼里,却是他故意在嘲讽自己。他复又背起手,看着宫人打开笼子将白虎尸身拖出来,冷声道:“朕自然是比不上永安王少年将军运筹帷幄。可这皇位到底还是朕坐着,天地君臣,君在前,臣其后。这次便罢,永安王日后可要慎言。”
李凤歧轻嗤,神情睥睨:“君臣父子不过愚人所守,父不慈,可不奉;君不仁……可不臣。”
李踪愣,随即露出果然如此神色,冷笑阵阵:“永安王是想造反?”他疾走几步,抽出侍从腰间佩刀,阴沉道:“你别以为朕当真不敢杀你!”
“你尽可以试试。”李凤歧拍拍双腿,从容道:“便是让你双腿,你也不是对手。”
更何况还有北疆十万玄甲军,只要李踪敢动手,李凤歧有千百种方法叫他坐不稳这位置。
李踪牙关咬得咯咯发响,声音里自齿缝里挤出来:“他要做丞相,朕就可以给他,何必与你合作?你以为朕会信?”
“说得是真是假,你心里知道。只是你不愿信罢。”看着李踪犹在自欺欺人,李凤歧有些无趣摆摆手道:“陛下今日召们进宫不是为弥补赏赐?这天色不早,话也叙完,们该领赏出宫。”
他对李踪可怖脸色视而不见,还在催促赏赐。
李踪阴沉看他数息,却到底还是闭闭眼,唤崔僖进来:“将赏赐抬来,送永安王出宫。”
李凤歧目露满意,语气也客气起来:“多谢陛下,陛下可要保重龙体。”
他不是不能,只是不想罢。
李踪对他下杀手,他会叫他付出代价,但这代价不包括兴兵造反。他不怕担骂名,只是不忍见北昭陷于战火之中。这北昭安宁是他带领边关将士日复日才守住,他不愿亲手毁这份安宁。
前提是李踪不要欺人太甚。
李踪举着刀,胸膛起伏,双目赤红。良久,他颓然扔下刀,阴沉沉看着李凤歧:“朕当初就该直接杀你。以绝后患!”
“但你没有。”李凤歧神色然:“让猜猜,你是念着们之间微薄兄弟情谊,还是韩蝉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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