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李凤歧笑:“这回还要多亏王且,不是他动作如此之快拿到调兵书信,殷承汝和冀州军上下齐心抵死不认,也没那快能定死他罪。”
“王爷是有意拉拢舅父?”叶云亭闻弦歌而知雅意,他语气有些迟疑:“只是与舅父实在不亲近,恐怕帮不上忙。”
舅父大约是记恨父亲薄情寡义,连带着对他也并不喜欢。
听奶娘说,他母亲年幼失怙,与舅父相依为命长大。长兄如父,后来舅父考取功名,官至大理寺少卿,对唯妹妹十分宠爱呵护。当年他父亲已经袭齐国公爵,却上门求娶,舅父觉得门第相差太大并不太同意,但无奈母亲心仪父亲,加上父亲多次保证,才迫于无奈同意这门亲事,
结果成婚不过三年,母亲便难产去世。不出年
但如今两方起冲突,不是你死便是亡,从前任何个纰漏,便都可以拿来做文章。
坐镇北疆朱闻本意只是将他私自离开冀州、潜入渭州之事拿出来做文章,却没想到顺着查下去之后,却发现殷承汝竟与西煌商人有所往来。
朱闻抓住那商人,自商人手中拿到殷承汝与之来往书信。书信大多是谈论猎隼买卖之事,大多都不具名,唯有时间最近封,涉及只品相极好猎隼,交易金钱数额巨大,殷承汝似无力笔付清,方才加盖私印,以作保证。
“其实这本也没什,以殷家地位,李踪不会轻易杀他。”李凤歧笑声,叹息道:“可惜他运道不好,朱闻派出去探子探到,就在殷承汝囤兵边界五日后,西煌军中也有异动,有小支精锐陈兵两国边界。”
私自调兵囤兵,与西煌商人往来,而偏偏在这个时候,西煌军还有动作。
据能给殷承汝定罪。
“大公子想知道?”李凤歧挑眉,下巴扬扬:“附耳过来,说与你听。”
“……”
这句话听着十分耳熟,上次在轿子里时,李凤歧也是这说。然后便……
叶云亭及时打住,没再继续回忆。他目露警惕,道:“罢,这等机密要事,还是不听为好。”
三件事加在起,这回殷承汝就是有百张嘴,也洗不清通敌叛国罪名。
李凤歧眼中掠过狠意,冷然道:“殷承汝这回,必死无疑。”
殷家既敢与李踪合谋,欲除玄甲军取而代之,那就要做好被反扑准备。
“殷承汝死,殷家犹如断臂,对皇帝必然也会心生怨怼。”叶云亭接着道。
殷家是为李踪做事,结果事情败露,皇帝却保不住人,殷家必不会轻易揭过这桩事。
说完当真低眉敛目,开始泡茶。
果然已经对他心生戒备。
李凤歧遗憾地啧声,到底还是说与他听:“殷承汝是没有谋逆之心,但他与西煌有往来却是罪证确凿,朱闻前日方才快马加鞭将证据送来。”
殷承汝是殷啸之嫡次子,位至冀州刺史。位高权重,也颇有能耐。但只有点,他十分痴迷于训隼。
渭州盛产猎隼,而冀州又与渭州相邻,往年殷承汝常常会寻机会亲去渭州搜罗品相好猎隼。彼时李凤歧与殷家之间并无仇怨,对此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偶尔朱烈还会与之比比,看谁捕到隼最好——被叶妄转赠给叶云亭猎隼阿青便是如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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