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雅间门前,他脚步顿顿,倏尔有些近乡情怯之意。
他正踌躇着时,就见雅间门被拉开,张爽朗笑脸自门后探出来:“师弟,你不进来,在门口发什呆?”
叶云亭看着他那张与幼时相似却又有极大变化脸,有些经年恍惚之感,但却并不生疏,他迈步往里,含笑叫声“师兄”。
越长钩叫后头季廉跟上,勾住他肩带着人往里走:“这多年没见,你果然还是老样子。”说完又打量他番,补充道:“似乎还圆润些,看来与先生是白跑这趟。”
叶云亭被他按在案几前坐下,方才诧异道:“这话怎说?”
夸赞道:“少爷今天俊俏风流,妥当得很。”
少爷本来就生得好,这段日子在王府过得舒心,气色也好起来。再被这华丽衣裳衬,在季廉看来,这满上京里也找不出个比他家少爷更俊俏公子哥儿。
叶云亭闻言才略略放心,抱着忐忑地心思等着与故人相见。
……
相聚酒楼在昭乐街,马车经过昭和正街,往右拐,穿过两条胡同,便是昭乐街。
越长钩在他右侧坐下,耸耸肩:“与先生听说你被送入永安王府冲喜之后,便日夜兼程赶回上京,昨日刚到,便去王府给你送信。”
叶云亭这才知道,先生此次突然回上京,竟然因为他。
昭乐街靠近坊市,三教九流汇集。比起正街来,略显脏乱和嘈杂。
望月酒楼便坐落在昭乐街中间路段,王府马车在门口停下时,嘈杂人声便顿顿,都诧异地打量着窗帘紧闭马车,心想这是哪位贵人,竟踏足这小小酒楼。
叶云亭自马车上下来,季廉紧随其后。
酒楼伙计不识得叶云亭,却认识常来往季廉。他反应瞬,便猜到叶云亭身份,忙笑着迎人进去:“原来是叶公子,常先生与越公子在楼上雅间等着。”
叶云亭朝他颔首,在他指引下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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