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便想想吧。”越长钩不满道:“你总不能直留在永安王府里。就是永安王对你还算不错,但你个男子,却留在王府当王妃算是怎回事?”
常裕安也点头表示赞同:“你若是没有去处,也可先跟去南越。”
“南越在最南边,与上京隔着十万八千里远。”越长钩也觉得十分可行,兴致勃勃道:“你若随们去南越,什齐国公永安王,都将与你再无干系。”
他掰着手指列数南越好处,风土人情,美食美酒……听得旁季廉都瞪大眼。
叶云亭眉头却越皱越深,眼神也越发迟疑:“
他说完,长臂越过桌面,捏住季廉越发显得肉嘟嘟圆润脸颊晃晃:“看看,好似又胖不少。不愧是兄弟,有难同当,有胖也同享。”
季廉:???
他嘴里塞得鼓鼓囊囊,骤然被捏住脸,只能艰难地吞咽下,不高兴道:“你……才胖!”
越长钩笑嘻嘻地松开手,将自己面前碟油泼猪手挪到他面前去:“对对对,胖,所以得少吃些,这个给你。”
季廉立刻消气,白他眼,快活地埋头啃猪手。
常裕安这些年为撰写山河风物志,带着越长钩四处云游,体会各处风土人情。
收到消息说叶云亭被司天台选中去给永安王冲喜时,他正在南越地界上,得到消息,便带上越长钩日夜兼程赶回上京。只是到底来迟步。
他们到时,不仅叶云亭已经入永安王府,成王妃。就连局势也彻底翻转,病重垂危永安王竟时半会儿也死不。
因此越长钩只能试探着先往王府送信,看能不能联系上叶云亭。若是不行,只能再想办法潜入王府之中,探知叶云亭近况。
“情况倒是比和先生所设想要好些。”越长钩道:“与先生回京之前还想着,若是你在王府里过得太糟,便趁夜将你从王府里偷出来,带你离开上京逍遥自在去。”
越长钩继续与叶云亭说正事:“不过你日后如何打算?”
如何打算?
叶云亭愣下,才有迟疑地说:“、还未想好……”
他是当真没想好,与李凤歧合作之前,他想得是待李凤歧登上皇位之后,自己便假死离开上京,届时跟先生样云游四方,快活逍遥。
但现在,他却极少再想起这个理想。似乎更多时候都是在想着如何助李凤歧避免上世悲剧。
他给叶云亭倒上酒,下巴朝着常裕安方向扬扬:“你瞧瞧先生,路上着急上火,人都清减不少。”
常裕安着身灰袍,身形消瘦,面容清隽,耳侧垂下两缕长髯,很有些仙风道骨通达世事意味。只是如今他脸色有些憔悴和疲惫,瞧着就多几分凡尘俗气。他挽袖端起酒杯,睨嬉皮笑脸越长钩眼,叱道:“净会胡说八道。”
说完目光关切地看向叶云亭:“你这些日子可好?”
“让先生惦念。”叶云亭起身拱手行个大礼,方才重新落座,与他们说起这些日子遭遇来。
越长钩听完,惊讶道:“这说那永安王倒是不错。”他上上下下打量番叶云亭,又去看旁光顾着吃没说过话季廉,扬眉笑起来:“若是以前还要怀疑师弟是拿空话搪塞,不过看看季廉,就知道你这回没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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