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凤歧抬眸,眸中点点笑意:“口是心非。”
叶云亭:“……”
他发现,捅破窗户纸后,李凤歧就没有脸皮这个东西。
从前怎不知道永安王竟如此没脸没皮?
李凤歧沉眸处理好腿伤,将沾血布帛与刀扔进铜盆里,又净手,方才吁出口长气。他余光瞥见叶云亭脸担忧地看着他腿,待抬眸去看时,又见叶云
话罢,手起刀落。
叶云亭心惊肉跳,别开眼不敢看。又实在担忧,问道:“当真不用找大夫?”
“将里头毒血放出来就好,大夫刀法未必有好。”李凤歧轻吸口气,眼睛凝着伤口,手上稳稳当当,语气却不怎正经:“大公子信不过?”
“……”
叶云亭心想,就你这样野路子,换谁来看敢信?
总之,并没有厌恶反感。
李凤歧笑容愈盛,转瞬却又变脸色,长眉紧拧,“嘶”地抽口气。
他情绪转得太快,叶云亭愣下,有些担忧,但更多是怕他又故技重施,目光瞥着他腿,谨慎地没有靠近:“怎?”
李凤歧看他反应,自鼻间发出声轻哼,艰难道:“大公子这是连死活也不愿管?”
“……”叶云亭瞪着眼,在他心里骂他胡说八道。
叶云亭逐渐瞪大眼睛里,手掌压着他脖颈缓缓靠近,在他唇上烙下个滚烫吻。
个浅尝辄止,但却滚烫如同烙印亲吻。
李凤歧轻轻咬咬他下唇,意犹未尽地松开,凝着他笑道:“大公子吻,可解切苦痛。”说完还舔舔唇,带着几分情色意味。
叶云亭脸颊红透,连脖颈也蔓延绯色。狼狈地挣开李凤歧桎梏,瞪着他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他有心想骂几句,却又实在没有骂过人,词汇匮乏。
他不答话,李凤歧却不放过他,将筋脉中淤血放出后,他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他喘口气,又开始折腾叶云亭:“大公子可否给擦擦汗?”
“……”明知他用心不纯,叶云亭却只能抿唇拿布帛,动作轻柔地给他将额头汗珠蘸干。
李凤歧仰脸等他擦完,又去给伤口上药包扎,张嘴却也没有歇着:“大公子不必太心疼,战场上受伤,比这严重多去。”
“……”
叶云亭实在受不住他自说自话,板着脸反驳他:“没有心疼。”
这人惯会颠倒黑白倒打耙。
大约是今晚震撼太大,叶云亭脸上表情可谓丰富。李凤歧扫过,便知他心里定然在骂自己,他忍着痛笑声:“大公子劳驾再给递把干净小刀来。”说完便自己转动轮椅,回到书案边,将没处理那只腿抬起来搁在矮凳上。
叶云亭拿干净布帛与小刀过来,就见他腿上凸起筋脉越发可怖,鼓胀得仿佛下刻变会爆裂开。
他将小刀在烛火上烤过,又将布帛卷起递到他嘴边。
李凤歧接过刀,却没接布帛,他看叶云亭眼,哑声道:“有大公子在,便不需这东西。你与说说话。”
气得脸更红。
李凤歧笑睨着他,主动接话:“轻浮,下流。大公子还想骂什?”
叶云亭:“……”
无赖!
他双乌黑眼瞳被怒意浸染湿润,又隐约还有几分羞涩与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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