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歧摸摸猎隼背羽,道:“野狼灵性,它还记得你。”
叶云亭不太相信,当初他也是见狼王挣扎求生,心生不
猎隼性烈,拿翅膀不停地扑打兽笼,时不时用尖尖喙探过铁笼去啄狼王。狼王也不甘示弱,趁着它落在兽笼上时,高高跃起用爪子去攻击它。
“……”叶云亭表情言难尽,唤两声才将猎隼唤过来,终止这场打斗。
他问躲在远处不敢靠近下人:“这是怎回事?”
狼王与猎隼明明分开养在两个院子里,怎还是打成团?
下人见猎隼温驯地落在叶云亭手臂上,方才松口气出来解释原委。原来是猎隼今日叼着兔子也不吃,就满地赶着玩,结果那兔子胡乱逃窜时逃到狼王兽笼里,被狼王抓住吃。猎隼这才大怒,隔着兽笼与狼王打架。
叶云亭:“……”
他心虚地看眼老王妃,却见老王妃端着茶盏,八风不动,仿佛什也没听见。
倒是旁朱烈瞪大眼睛,抓耳挠腮,显然对眼前场景感到十分迷惑。
“……嗯。”叶云亭笑容逐渐僵硬。
好在这之后,李凤歧终于没再说什叫人遐想连篇话,显得正经许多。
份地位悬殊便轻鄙他所看重之人。
“多谢母亲。”
“说过,你不必与如此客气。”老王妃笑笑:“你既入王府,便也是儿子。与含章没什两样。”
她目光极慈和,看向被五更推进来李凤歧,意味深长道:“况且含章想护着你,这个做母亲,自然不会逆着他心意。”
刚进门李凤歧点头附和:“母亲说得没错。”
叶云亭听得嘴角抽搐,看看猎隼,道:“等会补给你只兔子。”
猎隼也不知听没听懂,伸着脑袋朝狼王高亢地叫声。
狼王闻声立刻吼回来,将兽笼撞得直响。
叶云亭头疼地将猎隼换到李凤歧胳膊上,方才靠近仔细打量狼王。狼王养这些日子,膘肥体壮,油光水滑,除伤口处皮毛还未长全乎,已经恢复该有威风霸气。
它看叶见云亭靠近,踱两步,竟然没再发出吼声,而是将长长狼吻探出笼子,黑色鼻子微微耸动,似在嗅闻。
等老王妃与朱烈核对完酒宴流程,几人道用早膳,方才各自分开。
叶云亭与李凤歧同去偏院看狼王。
狼王自被带回王府之后,伤势被妥善处置过,便直待在偏院里养伤,由下人专门看顾着,这几日皮外伤已经养得差不多,加上日三餐都喂着活鸡,瘦骨嶙峋身体也壮实起来,比开始壮圈。
两人过去时,还未靠近,便听见狼啸声。再走两步,又听见猎隼长鸣,以及铁笼被撞击发出脆响。
叶云亭加快步伐进去,就看见狼王与猎隼,个在笼里,个在笼外,打得满地飞毛。
叶云亭闻声回头,正与他视线对上,
李凤歧挑眉,带着微微不满道:“今日你怎不等,便自己先来跟母亲请安?”
为什不等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叶云亭腹诽,但碍于老王妃在场,只能端着笑容道:“以为王爷还想多休息会儿。”
“没有云亭在,人如何安寝?”李凤歧却半点不顾及长辈在场,没脸没皮道:“下回记得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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