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亭肃容与他对峙:“不过是与陛下说明实情罢。”
“朕亲眼所见之事,如何还需王妃赘言?”李踪脸色沉,喝道:“将人给拿下!”
侍卫闻言正要逼近动手,却不防柄飞刀破空而来,精准扎透侍卫掌心。侍卫吃痛松手,长刀当啷落地。
“事情还未分清对错,陛下怎就要捉人?未免太心急些。”李凤歧人在台阶之下,声音却不容忽视。
李踪骤然转身,身侧侍卫长刀尽数出鞘,呈护卫状将他拱卫中间。
说完要让季廉去叫人,却听道诧异声音道:“这不是潘统领?这是出什事?”
叶云亭循声看去,就见李踪与韩蝉正站在台阶之上,崔僖在两人身后半步,方才出声正是他。
李踪脸色阴晴不定,朝崔僖使个眼色。
崔僖便疾步走上前,看看潘统领情况,方才起身去同李踪回话:“人晕过去,身上只是些皮外伤。”
“潘岳乃是神策军统领,个下人胆敢殴打朝廷命官,可是死罪。”李踪捻捻腰间玉佩,冷然道:“将人拿下!”
不上事情没办成,听叶云亭说来人,撒腿就想跑。
然后就被季廉赌正着。
“季廉,拦下他。”叶云亭高声道。
季廉闻言将手里竹篮往边上放,就扑向潘统领——
潘统领见来得只是个白胖小厮,神情就镇定许多,他脚步顿,伸手就要去拨开季廉。季廉也不躲,任由他抓住自己胸口衣襟,两只手借机抓住他腰部衣物。
侍卫统领怒喝道:“放肆,陛下面前,岂能用刀!”
李踪凝着李凤歧指尖飞刀,沉声道:“永安王这是何意?”
李凤歧收起飞刀,漫不经心笑笑:“陛下莫怪,臣只是护妻心切罢。”
他心里很有些不快。他带着韩蝉过来,本是想看场好戏。结果刚到地方,却正好看见潘岳被个下人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才不得不现身。
既然先前法子行不通,那便换个法子好,左右他也只是想试试那些传言真假罢。
李踪出现,不问青红皂白就兴师问罪,更笃定叶云亭心里猜测。
他上前步,将季廉护在身后,与拔刀出鞘神策军对峙:“潘岳借酒对不敬,季廉不过是听吩咐,给潘统领醒醒酒罢。”
李踪眯起眼:“王妃这是要公然袒护?”
潘统领见他还敢反抗,手上使力,就要将他掀下台阶,却不料这推,人却纹丝不动。反而是季廉咧嘴朝他笑,双手抄,直接将他举过头顶,大力扔回亭子里,正好重重摔倒叶云亭脚边。
这下摔得不轻,潘统领头昏脑涨,晃晃才缓过劲儿,撑着胳膊想要爬起来。
季廉见状拍拍手,提起竹篮又冲过来,狠狠朝他补几脚,直到他躺着没法动弹,方才看向叶云亭,邀功道:“少爷,拦住!”
“……”叶妄缓缓张大嘴。
叶云亭摸摸他头:“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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