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员们隐约意识到这其中变化,却也没人敢指责韩蝉大逆不道,他们面面相觑半晌,最后只能不甘心承认,韩蝉这里恐怕是问不出什来,只能愈发忐忑地起身告辞。
他们来这趟,本是想吃个定心丸。毕竟皇帝向倚重太傅,皇帝情况韩蝉必定最为清楚。
可真来他们才发现,事情变化比他们所想象更为复杂艰险——皇帝情况恐怕当真是不好。
而且,太傅韩蝉竟似不与皇帝条心。
众*
打头来户部尚书实在坐不住,迟疑着先开口:“陛下中计受伤,等实在担忧龙体,才忍不住来同太傅大人来讨个准信。如今皂河也没有消息传回,陛下龙体……可还安泰?”
他开口,其他*员也纷纷附和:“若是陛下龙体康泰,那外面谣言可得整治番,两军交战,各有胜负。这事若再任由外面瞎传,恐会污陛下英名。”
“是啊,如今外头传得满城风雨,都说陛下其实……”
“……”
底下*员你言语,争先恐后地发言,而韩蝉垂眸看着茶盏中茶梗起伏不定,言不发。
朱烈按照李凤歧吩咐,很快将李踪病重垂危假消息散播出去。
这散播消息也讲究技巧策略,直接将消息散播出去是下下策,因为但凡有些脑子,听到消息之后都会多思索两遍,怀疑是不是永安王布局。
很多时候,人只相信自己“看”到事实。
所以李凤歧只让朱烈先后“秘密”地拜访侍中乔海仁、兵部尚书戚邵、大理寺卿王且等人。
这几人在其他朝臣眼中,都是亲近永安王派。如今李凤歧忽然命朱烈暗中拜访,消息灵通朝臣们心思就活络起来。
*员们争论半晌,总算发觉上首韩蝉句话都未说,只径沉默着,他们终于意识到什,悻悻地收声,安静下来。
韩蝉这才抬眸,扫视圈,没什情绪起伏地道:“诸位大人到底在担心什?”他极轻地笑声,将他们担忧说出来:“担心陛下伤重不治,朝堂不稳?还是……担心自己顶上乌纱不保?”
他话说得太直白,众*员面子上挂不住,有人反驳道:“等只是担忧陛下龙体!”
“那就不必担忧。”韩蝉将茶盏往桌上重重搁,瓷制杯盖与杯身碰撞,发出刺耳声响:“是死是活,等人回来不就知道?左右也就这两日。”
他态度太轻慢,似乎对皇帝死活丝毫不担心。
紧接又有人注意到,大半夜里,队人马悄无声息地从永安王府离开,出城后,便路往北疾驰而去,形色匆匆。而永安王府这几日,大门紧闭,戒备森严,气氛肃穆,似有大事发生。
在这个皇帝亲征重伤敏感时机,永安王又是暗访*员,又是派人北行,动作频频,很难不让人深思。
皇帝派朝臣暗中心慌,他们目前所知消息是李踪中计受伤,但并未危及性命,如今已在赶回上京路途上。可永安王这动作频频架势,看着却不像是这回事,倒像是皇帝马上就要殡天,他迫不及待要动手般。
众*员坐立不安,只能去寻韩蝉讨信。
太傅府里,韩蝉坐在上首,冷面瞧着面色惶惶不安众*员:“诸位大人到底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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